黑衣人很快便被制服了，他甚至准备咬舌自尽。奈何他咬舌的速度实在赶不上若隐卸他下巴的速度……

如此大的动静，自是引来了大理寺的衙役们。为首之人一见地上那被打得快看不出人样的黑衣人，心肝一颤，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程毓摇头晃脑地说：“你们这大理寺的守卫是真不行啊，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是卑职失职，卑职甘愿受罚。”那人认错态度良好。

程毓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是大理寺的人，要罚也是大理寺罚你。此处没你们的事了，把人带走便是。”

“是。”

仵作房中，林昌的尸体完好无损。很显然，那黑衣人亦是刚到，还未来得及对林昌的尸体做些什么。

程毓走过去围着林昌的尸体转了一圈后问容熙：“可有发现？”

容熙看了程毓一眼：“并无发现。”

程毓沉默了一下问：“可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容熙不疑有他，摇摇头：“除了尸臭，并无其他味道。”

“……你要不靠近点再闻闻？”程毓望着容熙，神情多少带着些期待。

若容熙再不明白，便说不过去了。他目光幽幽地看着程毓，等着程毓给自己一个解释。

程毓见他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有些心虚地解释：“据我所知，林统领并无暗疾，故不会因暗疾突然而猝。可仵作什么都验不出来，所以……”

“是嘛？”容熙以不经意地口吻道：“我还以为世子爷在骂我。”

“那哪能啊？”程毓一听这话连忙否认：“我就骂我自己是狗，也不能骂你是狗啊。”

“是吗？”容熙似有不信。

“是的。”程毓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可信度，还特意重重点了点头。

容熙勾了勾唇，目光落在林昌的尸体上：“想知林昌是如何死的？”

“那是自然。若是迟迟不破案，我会再次被骂的。”程毓并不想再去感受一下永昭帝的怒火。

容熙点点头似是而非道：“世间有一种奇毒名曰哉雾，无色无味。可潜于人体数日，毒发时，中毒者犹如暗疾突发，暴毙而亡。”

“你的意思是，林昌是中了那叫哉雾的奇毒？”程毓惊讶。随后，她又觉得不对：“若是中毒而亡，仵作不可能验不出来。”

容熙摇摇头道：“若是普通的毒，仵作定然是能验出来。可这哉雾，却不是寻常法子能验出来的。”

“所以，这林昌当真是因为哉雾而亡？”程毓眉头紧皱不展。

就算是上一世，程毓也不曾听过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