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毓提前到了茗珑阁，要了茗珑阁最好的雅间和最好的茶。她见时辰尚早，便先喝上了。

雅间临街，程毓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当二皇子府的马车出现在视线中时，程毓勾了勾唇，将桌上的茶盏拿了起来。

二皇子下了马车，刚站稳脚步，一只茶盏便从楼上落了下来，“咣当”落在他的脚边，碎成好几片。

“何人？”随风抬头厉声喝道。

映入眼帘的竟是程毓那张充满歉意的脸。

“表兄！”程毓大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朝二皇子挥了挥手满是歉意地说：“不小心手滑了，没伤到您吧？”

不知为何，随风总觉得程毓是故意的。

二皇子眯了下眼睛，朗声道：“无妨。”

“表兄您等着，我这就下去接您。”程毓说完便离开了窗边。

“殿下。”随风低声道：“他这是何意？”

“没听他说是手滑了？”二皇子说完便走进了茗珑阁。

茗珑阁的掌柜见有贵客上门，便走出柜台亲自迎接。他刚要询问二皇子是否约了人，程毓便已从楼上下来。

“表兄，您可算来了。”程毓快步走到二皇子的面前：“我都等您好久了。”

她朝掌柜摆摆手让掌柜忙自己的去，这里不用他招呼。

掌柜道了句：“二位贵客有事尽管吩咐。”便回到柜台后面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表弟这是来了多久？”二皇子笑着问她。

程毓嘿嘿一笑：“其实，也没多久。”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二皇子上楼。

待上了楼，进了雅间。程毓便唤来小二，换上一壶新茶，又要了一盘茶点。

二皇子看着程毓问她：“表弟怎么想起请我喝茶了？”

他以为程毓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曾想，程毓竟毫不避讳道：“请您喝茶，当然是为了林昌一事。”

程毓的直白是二皇子始料未及的，他不动声色地问程毓“林统领？表弟这是有眉目了？”

程毓摇摇头表示并无眉目，她不紧不慢道：“这林昌不是表兄您的人吗？他如今死得不明不白，我自是要找表兄您问个明白了。”

二皇子叹了口气似惆怅：“你也说了，林统领死得不明不白，为兄又怎会明白。”

“是吗？”程毓意味不明地说：“我还以为表兄您知道。”

此时，小二端着茶和点心进来了，待小二将东西放下退出去后，二皇子才道：“表弟这话倒叫为兄不明白了。”

“这有何不明白的？”程毓提起茶壶为二皇子倒茶：“这林昌是您的人，暗地里也是为您办事。他的死倒是让我怀疑对方是冲着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