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兄弟是哪里人？”方斯砚冷不丁问道。

容熙看了方斯砚一眼，似有不情愿：“景宁人。”

“景宁人？”方斯砚挑眉：“听口音不太像啊。”

容熙面无表情地说：“自小离开故乡，口音不像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方斯砚点点头，不再多问。

最后，容熙还是跟着程毓去了贵仪街。别问，问就是实在架不住程毓的软磨硬泡。

这定北王世子，磨起人来，是真磨人啊……

贵仪街丁排戊户的那座民宅，分前后院。这院中之人，应该是早早收到风声，走得是真干净啊，连点生活物件都没留下。

程毓索性拉着容熙爬到屋顶上，从上往下看。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这个角度看到点不同的东西。

这看着看着，还真让她看到点东西。

这宅子后院有一口井，而那井四周干燥无比，一看就不是吃水的井。

程毓用胳膊肘捅了捅容熙的腰问：“容熙，你说那井底下会不会另有天地？”

容熙瞥了那井一眼轻飘飘道：“你若好奇，可下去看一眼。”

“正有此打算。”程毓在容熙的目光中，握住容熙的胳膊带着他从屋顶飞向那口井。

容熙：“……我轻功也还可以。”所以，倒也不必如此照顾自己。

程毓一副“无需感谢”的模样：“用轻功飞来飞去也很累的，我这不是怕累着你么？”

“阿毓，可是发现了什么？”方斯砚也走了过来。

程毓蹲在井边伸头往里看：“总觉得这井不太对。”

“如何不对？”方斯砚也蹲了下来。

程毓道：“长期使用的水井周围是湿的，且会长青苔。这口井四周特别干燥，别说青苔，连杂草都没有。”

一个有人居住的民宅，又怎会有一口枯井？不然的话，吃的水，用的水从哪里来？去隔壁借去？

容熙见程毓头快将头伸进井里了，便提醒她当心些，莫要掉下去。

方斯砚问她：“可有看到什么？”

“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程毓说着又吸了吸鼻子：“也闻不到水汽。”

方斯砚叹了口气拍了拍程毓的后背，示意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