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所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启明走了出来。

程毓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国师，林尚书如何？”

启明淡声道：“已无大碍。”

程毓松了口气忙道：“多谢国师。”

“举手之劳罢了。”启明顿了顿又道：“时候不早了，贫僧也该回去了。”

“我送国师。”程毓说着便要在前引路，却听启明道：“不必。”

程毓：“……”

她心道：国师何必如此冷淡，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主动说话了。

待启明走后，程毓便对方斯砚道：“既然林尚书已无大碍，那我便与容熙先行离开。”

“好。路上慢些。”方斯砚不放心的叮嘱。

程毓与容熙一同离开刑部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西大营。

“你是要去提人？”容熙问她。

“不提人，我也无权提人。”程毓的目光落在容熙的脸上：“去问话。紫灵也好，那群江湖高手也罢，如今都关在西大营的大牢中。林昌和江大人的死和这群人脱不了干系。”

“如何证明？”容熙问她。

程毓勾了勾唇：“这就得仰仗一下我们霍大将军的手段了。”

“禁军大将军霍缙。”容熙想了想道：“听闻在刑讯方面，手段了得。”

“容熙。”程毓冷不丁叫他。

“嗯？”容熙疑惑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程毓幽幽道：“先前在燕春楼抓紫灵时，我在燕春楼对面的巷子中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容熙顺着程毓的话问。

程毓定定地看着容熙，半晌她才道：“不知是何人，无忧去追了。不过……那人的身形与你相似。”

“与我相似？”容熙似很惊奇。

程毓靠着车厢壁，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身形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我真的很好奇。”

“好奇什么？”容熙的目光落在程毓的脸上，带着些许温柔。

“好奇你。感觉……你就是个谜团……”程毓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并不信我老爹给我的那套说辞……”

上一世，程毓确实是相信故人之子这一套说辞，但这一世……

等着她的是容熙的沉默。当然，程毓如此大咧咧地说出来，也没打算容熙会说点她想要听的。

困意来袭，她索性直接与容熙说：“我睡了一会儿，到了西大营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