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锐,你与赵晓辉那边确认过了那批货款的事情了吗?”刚刚踏入向遥的病房,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她便急切地开口询问。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已经联系过了,确实如陈艳所说,咱们海美的收款账户发生了变动。”
接着,我详细地将与赵晓辉沟通确认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向瑶。
原来,赵晓辉他们家已顺利收到了货物,但剩余款项却并未如预期那般支付给海美公司。更为惊人的是,根据王凡发出的正式通知,这笔余款竟将要转给一家名为天凡物流的第三方公司。
“不好!天凡物流公司?不正是负责我们平日里发货的那家公司吗?刚才你们去董事长那里时,要不是陈艳告诉,我还不知道天凡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竟然是王凡。”向瑶脸色骤变,蹭的一下从病床上坐起,由于动作过猛,连手背上插着的输液针头也被硬生生扯落,鲜血瞬间从细小的针孔中涌出。
“瑶瑶姐,你先别急啊!看到你这样,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我急忙冲出病房寻找护士。
等护士给向瑶重新处理好那个已经弯曲变形的针头后,我开始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你瞧瞧,你的药水还没输完呢,可千万别再乱动了。”
“董事长为了海美冒险做手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向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平复一下焦虑的情绪。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章大斌的电话,语气严肃且急切地说道。
“董事长,您好!我想问问您今天的身体状况如何?等会儿我打完针之后,去您那里当面向您汇报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瑶瑶姐呀,您看看现在都快 12 点啦,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吃个午饭吧,下午再过去也不迟啊。”我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已经到了该吃午餐的时候了。
“我刚刚已经给董事长的护工发过消息了,请她帮忙预订好咱们两人的饭菜。等我们到了之后,可以边吃饭边和董事长一起商讨这些事情。”向瑶果断地回答道,表示不想耽误任何时间。
“瑶瑶姐,你一个人去厕所真的没问题吗?”看着向瑶手里握着我刚买回来的 SOFY(苏菲)卫生巾,朝着厕所走去,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到我的话,向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庄锐,你难道没看到我已经打完针了吗?怎么,你是不是特别想看?等有机会了,我就让你看到满意了为止!”
我顿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其实我的初衷只是想要帮忙而已,并没有其他想法。
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她,却忽略了此刻的她已经不再受到吊液瓶的限制,可以自由行动了。
面对向瑶的质问,我有些无奈和尴尬,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恶意。然而,心里却不禁感叹,女人真是一种复杂而又善变的生物啊!
或许有时候需要更多地去理解女人的心思,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关心也是一门艺术,需要用恰当的方式表达。
思及此处,我下定决心日后在与向瑶交往之时,务必要加倍用心地去应对那错综复杂且微妙难言的关系,那是我、钟可欣、向瑶三人之间的关系。
一来,出于对工作事业的考量,万不可触怒那位性情略显急躁易怒的学姐兼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