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想赵宸竟只一味站在那儿傻乐,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气得一拍桌子:“你们别欺人太甚!”
赵宸这才回过神,忙凑上前:“阿叔,咱消消气,老国公毕竟是长辈”
“什么狗屁长辈,要不是他爹有过从龙之功,给他赚了块金书铁卷,你当他敢这么无法无天?早他娘不知道缩哪儿装孙子了!”
赵宸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卫国公之所以会来找她,为的可就是要谈些无法无天的事!
眼见老头一张脸黑如锅底,恼得眼珠子都红了,她只好低喝:“国公可别忘了还有正事!”
经她这么一提醒,卫国公才想起。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朱崇远,一拂衣袖向外走去:“老夫去侧院候着!”
没等他跨出门,朱崇远竟也跟着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赵宸:“我来也不是为别的,只是在寿宴上听说了些近来的事”
“你阿叔虽然没什么权势,也也没那劳什子的金书铁卷,但鞘中宝刀可还没锈!”他浓眉竖起遍染戾气,瞟着卫国公的背影扬声冷笑:“那些牛鬼蛇神谁要敢犯界,我就送他去见阎王!”
赵宸不禁又无奈又感动。
想了想,她还是拉着对方走到一旁,极小声地附耳嘀咕了一阵。
后者先是愣住,而后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古怪地瞥了一眼僵在院中的卫国公,轻咳着说:“那什么,那…那我先回府了。”
路过卫国公身边时,他呲牙一笑,全然没了方才的浑劲儿:“老国公有闲可定要来我府上坐坐,我那儿不少老物件…”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最后才坦坦然一拱手,带着一脸莫名的朱礼扬长而去。
浑人倒也有浑人的好处,直来直去、心思干净不说,这性子也不别扭
“您不会真跟我阿叔计较吧?”她轻声笑问。
卫国公闷闷地哼了一声:“老子可是看着那犟种长大的,他是个什么狗德行,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他斜了赵宸一眼,“总比你这只小狐狸好顺毛就是!”
听出他意有所指,赵宸眯起眼睛笑道:“该谈的咱那日可都谈好了,五成,少半分小子都不会陪您去玩命的。”
“你也不怕撑着!”卫国公胡子一颤压低声音:“如今冻土还没化,挖不下太深,便已经发现了你我想也不敢想的量!”
他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脸涨得通红:“老夫估计,朝廷挖走的才是支脉!”
赵宸也不由又惊又喜,权衡半晌才说:“等天儿暖些小子要亲自去看看!毕竟心里有了数,咱也才能合作的更好不是?”
也才好确定这死老头到底有没有忽悠她!
那日在国公府,二人谈下了一笔堪称丧心病狂的买卖
卫国公的封地处,二十几年前曾有一座金矿。
在经过朝廷不停地开采后,于十几年前彻底废弃,连点金沫子也挖不出了。
然而,今年冬天那地方发了一次震灾。
这一震之下,离着废金矿一百多里处,竟被震出了金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