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回家”
“我也回家”
情绪是会传染的,又有两个小伙伴陆陆续续吵着要回家。
“瞧瞧你们那个胆儿,一个猫头鹰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赖孩儿打趣道。
“大家听我说,猫头鹰是一种益鸟,它是晚上出来吃害虫的,和死不死人没有关系,我们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接班人,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狗丟开始宣扬自己的科学知识了。
大家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又到东边房间转了一圈,房间里比外面还要阴冷,到处落满灰尘。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
接着来到了西边的房间,我打了一个冷颤。突然我耳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小孩子的笑声。
“咯咯咯”
“嘻嘻嘻”
“哎,你们听到小孩子的笑声了吗?”我问。
“什么小孩子的笑声,小然,你别吓大家”,赖孩儿回答。
“我,我也听到了”,小雨结结巴巴地说。
每个人都不敢说话了,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样。
“来追我呀!”
“和我玩好不好,好久没人和我玩了。”
“我们一起玩躲猫猫,好吗?我藏,你来捉我。”
耳边再次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我们都出去吧,这个屋子也没什么看的”,为了消除大家的恐惧,丟哥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们一起出了房间,向着正前方的那个大房子走去。远远看去,这个大房子像是罩上了一层迷雾,给人感觉非常的阴森恐怖。越接近这个房子感觉越冷。
房子西侧成了一片废墟,一片断瓦残垣之间弥漫着颓废的气息,这应该是那片失火的房子。
“秦雪梅见夫灵悲声大放,哭一声商公子我那短命的夫郎。”
突然,我的心底传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唱戏声,对,是心底,不是耳朵。
朦朦胧胧地看到有一个身穿孝衣的女子,在废墟里咿咿呀呀的唱戏。
我揉了揉眼睛,女子不见了,声音也消失了,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没有和他们说,怕吓到他们了,因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感应到,那就全当没有这件事发生吧。
我们来到了主屋的大门口,大门上了一把铁锁,但已经锈迹斑斑,赖孩儿用手一扯,锁应声而落。
“吱呀”,门被我们推开了,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们都如堕冰窟,彻骨的寒意传遍全身。
映入眼帘的是牌位旁边放的两张大的黑白照片,左侧是一个50来岁的中老年男子,留着一撮山羊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森的笑容。右侧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女性,颧骨很高,鼻子如同鹰嘴,尖锐而瘦长,眼中带着一丝冷漠和嘲讽。这两个应该是钧爷和钧奶了。此刻他们各自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们。大晚上突然看到这么两张死人的照片,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哎呀妈呀”,只听噗通一声,有人吓得仰面摔倒。
“三儿,没事吧?没想到你胆儿这么小”,二虎关切地问。
“没,没事”,三儿重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屋里有一张太师椅,一张八仙桌,还有一些常用的家居物什。
乌云遮住了月亮,屋内一片漆黑。丟哥去打手电筒,手电筒坏了,不亮了,也许是没电池了。
“我死得好冤啊”
“我死得好冤啊”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把大家伙都吓坏了,是的,这次不但是我,而是所有人。
“鬼啊!”
“快跑啊!”
小伙伴们一窝蜂地冲向门口。
“所有闯入者都得死”
“都得死”
“赖孩儿,你过来,干啥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丟哥大声喊道。
“哈哈哈,瞧瞧你们那胆儿,比老鼠都小。”赖孩儿晃着脑袋从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小伙伴们纷纷冲上前来,和赖孩儿扭打在了一起。
“实指望结良缘妇随夫唱,有谁知婚未成你就撇我早亡。“
唱戏的女子声音再次想起,不过这次是在主屋内。
妈的,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你们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唱戏”,三儿问大家。
没人做声,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跑啊,有鬼啊”
小伙伴们都撒开脚丫子夺命狂奔。
“所有人跟我来,不要乱跑。”丟哥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丟哥带着大家跑出了老宅。
“咦,咋没看见小雨啊?”二虎问道。
“坏了,小雨还在里面。”丟哥说,“二虎,小然,你们和我一起进去找小雨,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小雨”
“小雨”
“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接着,我们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向我们跑来。
“小雨,你去哪了?”
“我先是和一个小朋友在玩躲猫猫的游戏,接着他又和我一起玩玩具,他还把他的玩具送了给我,给,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拨浪鼓,上面绘着儿童在花丛中追逐蝴蝶的图案。
看到拨浪鼓,听到小雨说的话,我们瞬间脸色苍白,遍体生寒。
“小雨,把它丢掉,这里面的东西不能拿。”丟哥说完,从小雨的手中抢过拨浪鼓,把它放在了地上。然后拉起小雨,和我们一起出了老宅。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埋头赶路,很少说话。
回到家,爸妈就简单地问了我去哪了,我说就和小伙伴在外面玩,他们也没多问。
我突然感觉好困,就告诉爸妈说,我先睡了。
谁曾想,有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