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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奇怪的病

在我们村有一户人家,户主我叫他德叔,他有三个儿子。德叔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很富态,据说在汝城一个国营单位上班,那时候能在城里的国营单位上班,绝对是相当有面儿的。然而奇怪的是,德婶儿及三个儿子都特别瘦,有人会说,这有什么奇怪的,遗传的呗,要么是有病了。德叔多次带着他们母子几个去市里的医院,省里的大医院进行了检查,都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医院的结论是身体都没啥毛病,人都很健康。

德叔没办法,只能承认这个结论。

要说德婶儿健康吧,估计还能说得过去,德婶儿人虽然瘦,但人还是有一把力气的,干农活不输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但你要说他们的儿子健康吧,估计没人会相信。特别是大儿子发伟,走路一摇三晃的,好像随时会被风吹倒一样,老二发杰和老三发涛要好一些。老二比我大几岁,老三还小,有个四、五岁的样子,老三倒还不是很瘦,只能说是不算胖。村里老人说,老大发伟小时候也是胖乎乎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越长越瘦,还有的说老二发杰也是小时候很胖的。

有人说是他家的风水不好。我想了想他们家的那个位置,南面是一片荒地,北面是一条马路,西边是河道,东面倒是有邻居,但两家又长年闹矛盾,小则吵架,大则互殴。他家的地势明显高于四周。在风水学中,中间高四周低的家宅被称为“露风煞”。这种房屋地势孤立,不易汇聚有利气场,如果周边出现不好的煞气,会直接冲击房屋,缺少缓冲之物。长期处于这种气流瘀滞的状态中,容易积累过多的秽气,对住在其中的人产生负面影响,包括精神状态和财运等。

但也有人说,是他家的风水太好了,因为福报不够,压不住,所以带来祸患。个人觉得这个话,有点牵强。

突然有一段时间,他家发生了一件怪事。他们家的鸡窝里的鸡蛋总是莫名其妙的减少。起初他们以为是被哪个调皮孩子给偷走了,也没太在意。每次外出,都会把大门锁好,但回家之后,鸡窝里依然没有鸡蛋,难道说鸡没下蛋,这不应该啊。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和老二发杰决定守在他们家的鸡窝附近(由于是暑假,我们都没上学),我们心说一定要抓住这个偷鸡蛋的贼。

看到他们家的老母鸡走进了鸡窝,我们异常兴奋。

“咯……咯……咯,咯哒”,那只母鸡下蛋了。

看着母鸡踩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鸡窝。我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鸡窝,等着那个偷鸡蛋的贼,一旦他踏进鸡窝半步,我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个贼依旧没有出现。正当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听见像是秋风扫落叶般地“沙沙”声,就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碗口粗的花斑蛇“飞”入了鸡窝内。

我们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给吓懵了。我们嘴巴一下子张得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长虫看,大气也不敢出。只见它浑身黄黑相间的花纹,大约有两米来长,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把那个鸡蛋胡乱着吞入到自己的肚子里,它的肚子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难道说偷鸡蛋的贼是它,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心里嘀咕到。

“爸爸,鸡窝里有蛇。”听到发涛喊德叔。

我才反应过来,对啊,我们是来捉贼的,现在贼就在那里,不捉更待何时啊。

大蛇听见动静,想要逃离。但由于刚吞过鸡蛋,所以爬行得并不快。

只见德叔拿了一个锄头,狠命地向蛇砸击,锄头打中了大蛇,它突然掉头向德叔袭来,张开血盆大口,似要想吞了德叔,一把铁锹横在了蛇的口中间,原来是老大发伟拿过来了一把铁锹,然而接着只听“咔嚓”一声,铁锹断为两节。

“快拿竹竿来”,德叔喊了一声,传说竹子是蛇的舅舅,蛇很怕竹子。

德婶儿递上来一根竹竿。

德叔接过竹竿,对着蛇的七寸狠命地敲打,蛇一动不动了。

就这样子死了,我心想。

德叔为了确保安全,又拿着锄头对着蛇头,重重地砸了几下。

大蛇总算被打死了,我们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