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钟原红的警告(二)(1 / 2)我从山村来追月首页

这次的针灸,需要不时加强刺激,比较疼痛,用时30分钟,时间也比较长。

静止不动和尽量放松的要求,对于原本浑身不适、容易躁动不安的钟原红来说,变得尤为艰难。

对于他来说,纯粹的自制,是纯粹的难受!

而两名护工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拿出了积蓄几十年的吃奶力气。

这就让钟原红更难受。

虽然口中有时候可以“嗯!嗯!嗯——”,以减轻痛苦,但后脑勺和背部,都被两名护工强劲地按压在床板上,丝毫动不了的状态,别说他自己,连站在旁边的墨尔本也难以忍受。

墨尔本虽然什么也没做,但这反而让他感觉自己跟钟原红一样!

他这是与生俱来的敏感,是他从神经到心灵,从小对他人的痛苦充满的同情。

正因如此,他长大后考上摸泥黑工业大学,并很快成为杰出的外科大夫。

成为医生后,日复一日地接触患者,对患者的痛苦,他的感觉没有因为司空见惯而变得越来越迟钝,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患者的痛苦极其容易让他感同身受,这成就了他一辈子对外科事业的不懈追求,使他成为西医届的翘楚!

在海默三兄弟给钟原红向全世界招募外科大夫的时候,在绝大部分外科大夫看到钟原红而不敢接收的时候,他义不容辞,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成为唯一一个主动接收,又绝不放弃和坚持到底的外科大夫。

在这几天,习星跟他接触得比较多。

因此,习星总是自愧不如,对他敬佩不已。

自从亨利走后,习星每次给钟原红进行针灸的时候,都请墨尔本留在身边,希望他也来学习针灸。

习星希望他在能避免动刀动枪的时候,就别拿刀子;希望他能用简单的治疗方法的时候,就用简单的针灸。

实在不希望他看着患者惨不忍睹、惨绝人寰的各种症状而痛苦不已。

可惜,人总是有缺点的,墨尔本只有实实在在地看到患者残破的身体和痛苦的时候,内心无限的仁爱本能地被激发出来,怀着宁愿自己受苦的大慈大悲心,用他那双被人们称作“被上帝吻过的手”,去挽救一条又一条生命。

此时,习星对钟原红实施针灸结束。他抬头看到墨尔本浑身湿透,脸上满是痛苦得虚脱的神情,很是惊讶。

他立马意识到,前几天的针灸都是温和调养型,今天的就很不一样。

于是,基于几天相处的了解,便请他先回帐篷休息一会儿。

再看两名护工也是累得不行,也请他们回去休息。

他们看钟原红跟他们自己一样,估计怎么样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病房。

习星要留下观察,就留下。

如果治疗效果不理想,就请他们再进来。

这让墨尔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带着两名护工出去。

片刻后,习星准备把病床摇下去,让钟原红能平躺着休息。

钟原红突然用被固定着的右手抓住了习星,并睁开眼睛,开口:

“习——大——夫,习星!”

听钟原红清晰的发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习星表示满意:

“哦!你好,钟原红!看来针灸治疗效果不错。”

“咳咳,其实我今天早上就可以说话的。”

“!!!”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

此刻,习星的心里,不能说是无语,只能说是震惊。

他意识到事情中的复杂,只能容他无语,不容他多想。

“其实,我——”

“停停停!”

“我——”

“停!”

“我——我——”

“停!停!”

“FK,——对不起!习大夫,听我说!”

“我不听,也不想听!”

钟原红的额头青筋越来越突起,似乎要钻出来一般。

“习星,我是要提醒你!或者说是警告你!——小心我的太爷爷!”

习星睁大眼睛,你们的事情怎么牵扯到我身上!我们之间好像还不熟吧!我们认识才几天!

钟原红见习星终于肯听,放松好些的样子。他望向屏风外一眼,继续说道:

“时间紧,我长话短说。否则,墨尔本大夫他们听到的话,一定会转告我太爷爷的。”

习星沉默。

“病房的门关好了吧?麻烦习星大夫去确认一下?你比我大一岁,几乎是同年,我叫你习星吧。”

习星沉默。

钟原红无奈,自己再仔细听,再确定病房的隔音效果后,说道:

“习星,我是要提醒你!或者说是警告你!——小心我的太爷爷!”

“你刚刚说过了!”

“我是要提醒你!或者说是警告你!小心我的太爷爷!——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