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站在旁边,对调试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墨尔本大夫,一边看着,一边跟着受折磨。
也难受了好几分钟。
然而,正当他忍不住想要离开的时候,调试完成。
他感受到,在自己的身体里,千万只蚂蚁瞬间消失的同时,一股暖流开始在他的神阙穴汇集,像一只温暖异常的手,在他的肚脐眼上轻轻地、轻轻地抚摸。
他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回到婴儿时期,在妈妈怀抱里不断被爱抚。
几分钟后,这股暖流开始扩散开来,填满了他的整个腹部,冲刷着他的肠胃,让五脏六腑产生了共鸣般的震颤。
然后,暖意又蔓延到整个躯体的每一根筋和每一块肌肉,上冲到大脑和头皮,下滑到整个脚掌,冲顶着手指尖和脚趾尖,涤荡在他的心脏边缘。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他享受着整个身体乃至深入到灵魂的净化。
他回忆起多年前,他每年都去岛国北海岛的温泉泡汤的过往,之后从未忘怀过边泡温泉,边看天空飘扬着雪花的舒适、浪漫和惬意。
然而,此时,随着给钟原红针灸持续了5分钟后,他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存在有比在北海岛泡汤更舒适、更浪漫和更惬意的——针灸!
如果说在北海岛泡汤,有如置身仙境,那么,此时此刻,感同身受到钟原红被针灸的感觉,就好似成为神仙!
再接着的感觉,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本是站着,然而又感觉不是站着。
针灸完成之后,他回忆起整个过程,他只想到了苏轼在《赤壁赋》里写的: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多年以后,在他年老得喜欢回忆往事的时候,他唯一的、最舒适、最浪漫和最惬意的记忆,就是这次在华国大地上,在一个叫喜盛市大元镇的小山村,间接地被习星针灸的经历。
用智能针灸仪给钟原红的针灸结束,他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一时间,他才认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习星问钟原红感觉怎么样。
钟原红因为行动被强制定,只能生硬地开口说字数不多的词语。
“爽”、“实在太爽”、“太FK爽”。
因为太过激动,以致于脸部抽了好几条筋。
一时间,大家赶紧把针灸仪撤开,忙着给他处理。
直到下午4点钟,给钟原红疗养的事情才基本结束。
为了更好地使用智能针灸仪,让疗效最大化,墨尔本提议,专门召开一次使用智能针灸仪的学习研讨会和工作总结会。
令大家欢喜的是,米娜居然提出,她也要参加这次会研讨会和总结会,表示要谦虚学习。
恰巧,海默三兄弟从韶市回来,看到钟原红的状况又是另一番模样,只感惊喜不断,也表示要参加。
于是,在静静村院子的迎客松下的研讨会和总结会上,大家踊跃提问和大胆发言,发扬华国集体智慧的优良传统和谦虚好学的优良作风。
大家一致请海默三兄弟做总结性发言。
海默三兄弟表示很激动,很荣幸,特别是很高兴,因为对钟原红的完全痊愈充满希望。
最后,他们以赞美智能针灸仪的一句话作总结:
“习星给他们的惊喜不是一天一个,简直是以小时为单位来计算。最后,我不得不称赞智能针灸仪——智能针灸仪真是好!针灸,就是拯救!”
然而,当看到海默老前辈进得病房,习星就没那么欢喜。
等他们再次探看完钟原红,他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
“习星大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海默三兄弟从病房出来,心情和表情都变得不一样。
看习星跟着,他们表情甚至有些变形。
习星看不出他们表情的各自不同,他只是带着歉意,说道:
“海默老前辈,对不起!毕竟,它涉及和牵扯的事情多,范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