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房东阿姨我先走了。”
方一点头应下,接着就告辞了。
他家境殷实,可不在乎那点所谓的房租提成,他只是来探探这位美女房东的虚实,眼下看来这位王女士很正常,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找不到古怪的地方。
此行无功而返。
离开了商城,方一第一时间将红色手机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他总觉得这东西有点邪门,加之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也不眼馋。
接着他就开着自己那辆中庸低调的13年款大众POLO,前往沪江大学。
他虽然长得白净鲜嫩,其实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已在宁州风华市文物保管所就职两年,现如今在沪江大学研读考古学硕士,所以暂居在沪江大学所在的杭金市。
杭金市,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能在这个地方拥有一座十八层的独栋公寓楼,可见房东王雪莹的背景,很不一般。
……
上完郭怡的考古学概论后,方一载着刘胖子一道去北海道吃午饭。
这里的北海道不是地名而是店名,是一家位于开发区建设路上的日本料理餐厅。
刘胖子名叫刘绍辉,方一的同班同学,是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湘西人,俩人脾性臭味相投,久而久之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死党。
“我说,你吃饭能不能别抽烟?”
拒绝了刘胖子派过来的烟,方一“哧溜”一声把一筷子面吸进嘴里。
“摈榔配烟,法力无边啊。”
刘胖子自顾自点上一根,腾云驾雾,并没急着往热腾腾的面碗里下筷,“吃饭不抽烟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只有香烟才能下饭。”
“哎,胖子,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方一突然这样说道。
刘胖子吸了口烟,长长地吐出,眯起双眼,仿佛陷入了追忆,片刻后,他缓缓地说道:
“鬼,自然是有的。
你们生活在大城市,可能不太能遇到神神道道的玩意儿,用我爹的话来说,城里嘈杂,而且到处都是难闻的工业废气啊汽车尾气什么的,鬼都不愿呆。”
刘胖子自顾自打开了话匣子,“但是在我们那种乡下地方,还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儿发生的。”
方一道:“愿闻其详。”
“就拿我家来说吧,小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人都住在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老房子里,那老破房子一到晚上阁楼里就发出类似玻璃球滚动的声音,我爹和我还有我哥都上去看了好几次,但就是啥也没发现。你说奇怪不奇怪?”
刘胖子侃侃而谈,“后来路过一个老道士,说我家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吓得我爸立马到处借钱把老房子给拆了,改地儿起了新房。”
方一沉默了一会儿:“还有呢?”
“小时候印象比较深的就是隔壁村后山上的吊死鬼了。”
刘胖子深吸了口烟,继续回忆道,“一个城里下嫁过来的婆娘,因为丈夫出轨,一怒之下把房子和未满月的孩子统统一把火给烧了,接着自己穿着一身红衣服跑到后山上找了棵老槐树上吊,之后那婆娘的老公和通奸的刘寡妇也都莫名其妙先后到那棵槐树上吊死了……”
“更诡异的是,之后就经常有人深更半夜路过后山的时候,看到老槐树上吊着那婆娘的尸体,穿着一身红裙子,身子悬空飘在那打摆子,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