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看我的吧！

菜已经开始上了，虽然气氛有点不对劲，但于广白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于广白确实有点尴尬，自己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下，和“前女友”相亲了？

还好孔姐主动开口聊天：“广白啊，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孔姐。”

“我听你们聊天，你和霏霏互相认识？”算是开个话头。

“嗯，我爸妈和张霏霏…姐的爸妈住在同一个小区。”

张霏霏姐？这是什么称呼，恭敬亲切又疏远，是大型尴尬放送现场么。

手指头在聊天界面划来划去的张霏霏无视了一个个跳跃着的红点，抬头看了于广白一眼，想起了自己昨晚和他聊的那些，接着又低下了头。

张霏霏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专情”的人，当初一眼就看上了于广白的脸，现在遇到也还是会觉得很好看，完全符合自己审美，怪不得前天晚上会主动找对方聊天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孔姐在社交技能上肯定是点满了的，几句话就将二人从家长刻意营造出的相亲尴尬氛围中摘出来，并在几次开口引导话题后，大概确定了能不冷场聊完这场饭局的话题，和于广白聊天也从询问变得有来有回。

“……我也简单了解过你们男团的运营”孔姐说道：“你们还剩下16个月吧，团体综艺肯定要拍摄，团体单曲肯定也要出，留给你们的机会还有不少，放心，以我的经验来看，你长这么帅肯定能红的。”

最好这个团就这样死了比较好。

于广白对男团爱豆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他很明白副本男有多废，看似有队长、主唱、rap、主舞等职能分配，但又有于广白这种浪漫草包，甚至还有一位完全不懂唱跳嗓音条件也不好的唱作人，以及演员。

副本男就是为了恰流量而存在的，想让一群小糊咖聚在一起增加曝光度，也算是给综艺制作成功后的粉丝们一个交代。

但没想到合是一坨屎。

只是笑了笑，这话于广白没接。

谁又能想到一个人在一天多以前还想着做大明星，现在却只想着提桶跑路。

能红的前提是公司有资源，红彤彤就算了吧。

然后他们聊到了歌曲版权问题。

孔姐只当于广白是好奇版权收益，毕竟张霏霏也有自作词，以及自作曲，甚至还有参与编曲的作品，当初刚出道的时候公司就在加各种人设，如果张霏霏能抗住“才女”人设，想要从国民妹妹转型，就不会太难。

然而才女人设不是那么好抗的，张霏霏音乐学习能力很强，但创造力……几乎等于无吧。

能写歌，五音不全也能写，但歌好听还能卖钱就很难。

“现在很多老歌在翻红，口水歌占据主流市场，以前想要金曲且好听，现在只想要洗脑，中毒”孔姐简单说着：“没什么营养，不论歌词还是曲子都是这样，但说到底一个歌手想要出圈，最重要还是作品。不然赚个几百万的快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赚个几百万？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刚进入4G普及时代不久，明星收入还未到达208时代。

在创作方面他们没有多聊，于广白是自己根本不识谱，没得聊，而她们两个好像突然因为一个什么热搜脸色变得难看。

于广白也注意到孔姐和张霏霏在小声聊天，频频眼神交流，尤其是会提到一个叫“徐如”的人时，张霏霏身上会立即笼罩低气压。

他拿着手机悄悄搜索“张霏霏”，弹出来的是张霏霏的词条。

再加上“徐如”。

这次明确了。

除了广告推送外，第一条就是“天后张霏霏新歌《除了爱情》位居音榜第11，音源销售成绩惨淡，败于小天后徐如《会呼吸的痛》，未能进入前十。”

原来是天后败给了小天后啊，怪不得脸色难看。

等等！

于广白瞪大了眼睛。

一直有悄悄留意他的张霏霏和孔姐二人，发现于广白忽然呼吸急促，也下意识转头看向他。

“会呼吸的痛？！！”

难道说，徐如也是个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