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皇室有史以来第一个赘婿,有意思,这赵鼎要永远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了。”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赶到郑王府的礼部、太常寺、内侍府一干人等,听到陛下的命令,要将赵鼎入赘陈家,只好再驱赶马车,向陈府的方向飞奔。
这桩婚事的良辰吉日由钦天监监正亲自挑选,不可耽误一分一秒。
京城陈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唯独不见陈家人出面。
十里长街上挂满了大红灯笼,铺在地上,供贵人走路使用的红毯,足足用了三千米长。
京城百姓全都聚集在街道两侧,欣赏这大晋王朝盛世的繁荣之景。
而陈府中,陈小姐却闷闷不乐地待在闺房之中。
她的侍女金铃、银铃也是眉头紧皱。
“小姐,您真的要嫁给九皇子吗?那从今往后,咱们全府都要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银铃是不是也保不住清白了。”银铃可怜巴巴地看着陈绣。
银铃虽然生活在陈府中,只是个一等丫鬟,可身为陈绣的贴身侍女,她有很大的自主权,经常假借小姐的名义外出游玩。
陈府的家丁护院们虽然知情,但顾及陈小姐的面子,非但不敢阻拦银铃,还要派人跟随保护。
因此银铃听说了不少赵鼎欺男霸女的恶性,在她心中,赵鼎就是一个面目丑陋,无法无天的大淫贼。
“你害怕什么,他是赘婿,不是女婿,知道什么意思吗。”
“意思就是,他赵鼎是陈家地位最低下的人,在小姐面前说东他就不能往西,说南他就不能往北。”虽然都是女子,但金铃的胆子却比银铃大上不少,言语之中,丝毫没有把赵鼎这位身份尊贵的九皇子放在眼中。
听了两人的对话,陈绣仍然愁眉不展。
“话虽如此,可毕竟马上要成为夫妻,我实在不想把自己的清白交给这样一个淫贼。”
“在我心中,我的夫婿应该是东华门外唱名,北境沙场上立威,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一提起心目中的夫婿,陈绣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而不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荒淫放荡的纨绔皇子。”
陈绣对赵鼎几乎没有一丝好感,不仅因为赵鼎在京城中声名狼藉,更因为今日的比试。
虽然没有找到赵鼎作弊的证据,但无论如何,陈绣也不敢相信,那句对子和那首诗真是赵鼎所作。
忽然灵光一闪,一向胆大的金铃想到了保住小姐清白的好主意。
“让大福姐把他从婚房里扔出去。”
“不成,我陈家不像赵鼎那般蛮横无理。”陈绣摇了摇头。
大褔姐是陈绣身边的丫头,年纪二十出头,身强体壮,是个十足的悍妇,就连寻常男子也没她力气大。
大褔姐出手,把赵鼎扔出婚房,简直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简单。
一计不成,金铃又生一计。
“不如我们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在宾客面前丢光了脸,看他晚上还敢不敢进小姐的婚房。”
银铃紧接着说“听说乡下人为了治新媳妇的臭脾气,会让新娘子踩火盆、钻裤裆,跪下来给小叔子、妯娌们敬茶,不如我们也用这个法子整治赵姑爷。”
“不枉我平日带你们读书,脑子熏陶得真聪明。”陈绣笑道。
别以为有皇帝指婚就可以进本小姐的婚房,今天定要你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