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三人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谷露营。王为抑郁了,言姐一直在沉思。拾柴、烧饭,支帐篷都是大羽一个人在做。
直到言姐从沉思中醒来,发出一声长叹,“唉~”
大羽见终于有人可以听自己说话了,张口牢骚就到,“郁莱忒不地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怎么还能让大为走呢?!我就是想不通!”
言姐瞄一眼垂头丧气的王为,再叹气,“唉,这莱莱看着强势,其实是个内心柔软的人。不让王为留下一定是有苦衷,我想一天也没想明白这个苦衷是什么。大为若是知道还罢了,若是不知道,怕是要痛苦很久,一时走不出来的。”
王为的抑郁一部分是自己的,还有一部分是‘祂’给的。山呼海啸般的悲伤情绪持续影响着王为,来源都是‘祂’。在未遇到莱莱前,‘祂’就向王为传达与莱莱相识的渴望,如今分别,‘祂’又以更胜百倍的失落感强加给王为。
王为自然舍不得郁莱,但之前郁莱已明确告知王为会分开,王为此时断不该如此脆弱,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祂’。这才导致王为在分别后一直处于无法正常思考的状态。
大羽端着一碗面条伸到王为面前,示意王为接着。王为木然的伸手去接,又发现自己手很脏,于是缩手到兜里掏手绢。
瞬间,王为惊醒。兜里不止手绢,还有纸张,似乎纸里还包着坚硬的小物品。
王为掏出纸包,白色的纸包是很常见的样式,与日常人们包粉末/包糖果的折法一样。王为瞬间意识到,这是郁莱偷偷留给自己的东西。
大羽伸着脖子,一脸好奇的盯着王为手上的纸包。王为抬头瞪向大羽,大羽只得讪讪后退。
打开纸包,王为的笑容瞬间如花儿般绽放,一枚造型简朴的戒指正躺在纸包中央。戒指非常简朴,表面花纹简约,乍一看就是一枚平平无奇的铂金戒指。王为将戒指举到眼前,借着火堆的光亮,才发现内有乾坤,戒指的内圈镶嵌着一圈蓝宝石,圆润平滑的一整颗蓝宝石。戒指有这种做工么?怎么镶嵌到里面的?准确的说,这是一只蓝宝石戒指,外罩铂金的伪装。内部金镶玉,异常精美!
王为把戒指套向左手无名指,号数合适,不松不紧,绝不会脱落。王为正在摩挲戒指,蓦然发现,包戒指的白纸上似乎有字。
将纸展开,娟秀的字体呈现在眼前:
呆子:
如果你看到了戒指,看到了这封信,那就证明我终究放不下你,此生非你不嫁了!
我知你对我一往情深。
我对你从最初的漠视,到渐生好感,到魂牵梦绕,一切都像在云里雾里,我自己也不知情生何处,因此我一直很犹豫,很矛盾。
我只记得一件事,爬山的那天我是想将自己交给你的,此后两不相欠,各走各路。原谅我当时的愚蠢,我有不得以的苦衷。
导致我们不得不分开的原因只有一个,是我曾经的鲁莽。
在泰山时,我被姓郝的算计,她控制一批人来杀我,其中就有媛媛的父母,我却不知。那一刻我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大开杀戒,于是媛媛的父母就这样死在了我手上。这一幕正巧被媛媛看到,想来也是姓郝的有意设计的,试图让媛媛与我为敌,投入她的怀抱。
这个九岁的孩子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没有对我发难,反而原谅我,让我带她远离姓郝的。让我做她的姐姐,让我成为她的依靠。我心疼于她,愧疚于她,我也想逃离那个恶心的地方,我在那里多一天就会沾染更多无辜人的血。于是我带媛媛出海避难。
我要照顾她到成年,这是我欠她的。你不能留下,你不懂一个九岁孩子的占有欲有多强,你如果留下,我们不会有好结果。反而只有我自己留下,若干年后她很可能会放我走。
我知道你有寻人的能力,凭着这枚戒指你会找到我的,对吧?我们做个约定,不论如何,五年后你来找我,我等你!
呆子,你敏感细腻、温柔善良、心慈面软,这残酷的末世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别作鲁莽的事,也不要过于依赖你的觉醒能力,那样只会让你过于自负,从而落入别人的陷阱,我的经历就是个例子。
你的两个同伴可以信赖,但对言姐,还是要保留一丝提防,她不是情义当先的人。
最后一句:小屋真棒,我喜欢!
照顾好自己,我等你!
From:你的莱莱
阅后即焚!
王为随手把信纸丢进火堆。
什么狗屁的觉醒!是寄生!是支配!是玩弄!是诅咒!
被情人害死,再被剥夺神志的赵磊;给一个九岁的孩子扭曲心灵的能力,再让她亲眼看着父母被谋杀;让一个善良的女子制造杀戮,再困她于内疚;给一个必死的人强大的恢复力和危险预知,让他不容易死,,,呵呵,还有什么是‘祂’干不出来的?!
我倒要看看你们从哪里来,你们要做什么!地震洪水杀死数十亿人后还不罢手?
“羽哥,莱莱说房子她很喜欢,让我谢谢你。言姐,莱莱说我太单纯,遇事要多向你请教,凡事尽量听你的。”
“大为啊,哥给你讲个故事。说某高校一男生当众向女神表白,女神答应了,过后私下和男生说我们不合适,当时答应是怕你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咱们分手吧。这种自己不吃还掀男生桌子的做法是不是不太地道?咱到西安就把戒指收起来吧,你看呢?”
“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