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刚拔下箭,上完药还未来得及包扎,连拔两支箭都未有丝毫反应的秦疏突然躁动,剧烈挣扎,不受控制的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府医毫无办法,无奈,江亭跪在床的里侧从后面死死禁锢住秦疏,府医趁机用银针扎进秦疏的昏睡穴,然而犹如石沉大海。
江亭大声说,“没用的,主子腹部的伤不似平常,遂儿快去找绳子来绑住他,我快坚持不住了。”
“用绸带用绸带!”宣落堇已经泣不成声的凝视着秦疏。
秦疏被绑好固定在床上,江亭抹了把汗,“药和绷带给我。”
屋内几人都看着江亭手法熟稔的为秦疏上药包扎伤口,耳边听着秦疏痛彻心扉的惨叫和意识混沌中的话语。
“父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不要罚我,不要……”
“父王不要送我去盛和和亲,他们会杀了我,姐姐也会杀了我的,真的会杀了我,求父王让我去做别的事,什么事都可以……”
“这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父王快拿走,好疼好疼好疼……”
“母后救我,母后救我,救我……”
“我去和亲,我去,父王快把这东西拿走,快拿走,我受不了了。”
“ …………”
持续的嘶吼,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话语,无不诉说着痛苦与煎熬。
而这煎熬终于终止在一个时辰后。
守在房间内的几人松口气的同时,秦疏也彻底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江亭打破这异常沉闷的气氛:“那东西破体而出,熬过这最疼的时间,以后大概应该没事了。”
没人理他,他尴尬的出了房间,累死他了,连大夫的活他都干了,也没人理一理他,唉!
接下来日子,宣落堇忙碌的游走在朝堂和揽兮阁之间。
自那日后,秦疏没有转醒的迹象,药也是喂进去的少之又少,府医想尽办法,秦疏不但没有好转,脉象还越来越虚浮,气息微弱到似有若无。
江亭提议,要不再给秦疏服用一颗炙丹,宣落堇一口否决。
当日,宣落堇便独自进宫。
宫中朝华殿,皇帝认真的批阅奏折,皇后站在案前,三步外站着一位身着朝服的老者。
皇后庄重肃穆:“国师所言,本宫自是相信,可国师这天机实属敷衍。”
国师恭敬道:“臣也知这星宿之说有些天方夜谭,但臣也是潜心研究了六年之久,又逢此时机勘破些许才敢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