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劲温和的暖流自腰间传遍四肢百骸,冷冽的风,冰凉的雪水,都不再寒凉。
泪水模糊了双眼,宣落堇轻唤,“秦疏”
“我在”秦疏温声回应,一如最初一年的相处,宣落堇的每一声‘秦疏’,都能得到‘我在’,从未有缺。
“秦疏”
“我在”
“秦疏”
“我……”
“那几月,我日日都会叫无数遍,他都不曾回应我。”泪水同雪水迎风后退,宣落堇说:“他不会再回来,永远不会。母亲说过会永远陪着我,陪着我功成名就,共赏天下盛景,可她却永远止步于我大意落榜时。”
泪水滑落,他偏过头,避开沾染宣落堇衣襟,“夫人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姐姐,他…他也会…也会陪着姐姐。”
“……他舍弃了我,永远不会再回来,回来的是慕乘风,慕乘风不是我一人的,永远不是。”
是啊!永远回不去了!
他现在是慕乘风,原来他叫慕乘风啊!
以骗局开始,交付真心,赢得真心,又亲手践踏,她那样心怀天下,痛恨背叛欺骗的女子,能容忍他已是不易,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何苦哀哉!
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不再有,回来的是满身伤痕,一身错误,有执念的少年,她纠结,她矛盾,她怨恨,她怜爱,她慢慢怜惜。
占有欲侵蚀着她。
“不管是秦疏还是慕乘风,即是他先招惹了我,余生都只能由我说了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他的余生还剩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顶多一年了吧!
唯有沉默!
沉默便是认同,宣落堇很满意。
耳边寒风呼啸,淹没两人刻意压低的话语。
而两人这般腻歪的时候,陶儿遂儿都会自然而然的避着着距离,说什么话她们不好奇,不重要,重要的是防着外人听到!
在外人眼中,陶儿遂儿太碍事,不远不近的距离硬是隔出一座山,听不到就算了,渐渐的连渺小的身影也看不清楚。
三皇子慕邵面红耳赤,跑马在前,“五弟也太会撩姑娘了吧!尚书大人那样冷酷的女子竟能如此温柔,大饱眼福啊!”
“三哥眼神真好,隔着两座山,也能看到尚书大人的温柔。”慕寒挑眉冷哼,“现在后悔也晚了,三哥虽没有二哥俊逸,但也比五弟清秀中成熟几分,据我观察,尚书大人大半喜爱小弟弟,我们兄弟六个,除了大哥年长大人几月,都小于大人,不过现在想也没机会了!”
慕尚奇打马与慕寒并行,笑了笑,“四哥可别后悔了,尚书大人虽好,可不是谁都能驾驭,我倒是觉得五哥更为迷人,若是能锁在府里,日日观赏也是赏心悦目,三哥虽俊美,但少了娇媚羞涩感,不够耐看,太寡淡,还没二哥夺目,都歇歇吧!依我看,哥哥们想争王位,可以试试从五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