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脑袋是脑袋,你要是闲疼,直接弃了,不更好!”
“不好不好!弃了就透心凉了!”
“又不要你的心,怎么可能透心凉呢!”
“那我把心给你,你把脑袋给我留着?”
“黑心肝儿一个,我才不要!”
“怎么又成黑心肝儿了?”
说着说着,江亭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职,立马呜呼哀哉,“主子和大人呢?”
“放松放松!”遂儿若无其事的拍拍江亭肩头,“你只是个行走的摆设,丢了就丢了嘛!还想等小姐和姑爷来找。回府吧!”
他们身后跟着的马车在侍卫从玉饰店铺打探消息回来禀报后便走向另一条街。
马车内,王后孔昔攥着手中帕子,看着侧方稳坐的慕靖延,充满不解,魅惑婉转动听的声音与美貌相辅相成。
“你说小五昨日昏迷中一直叫着我,所以让我今日去尚书府看望他。”
顿了顿,不耐烦的说:“看他活蹦乱跳的陪宣落堇疯闹,上千两的玉佩说买就买,我看他昨日就是装的……”
“母后,”慕靖延听不下去,说:“母后怎么能如此说乘风,乘风他还不够乖巧懂事吗?昨日是大巫师亲自试探,乘风若当真身体康健是不会有那么大反噬,您怎么忍心。”
孔昔说:“那公示牌上的画像是他吧!越来越能耐,敢背着你父王接生意赚钱,胆子果真越来越大了。”
“当初私自放过宣落堇一家,间接使北境兵败,凌阳城内的暗桩先后暴露,我好久都没有收到华惊声的消息,肯定出了事,你可明白,华惊声若败了,你父王便也败了,珈炎再无出头之日,等你外祖父与舅舅退隐,南聿将不再是你我的后盾,到时你我下场凄凉,任人宰割了,这些都是他任性的后果。”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母后现在该多关心关心乘风。”慕靖延猛然看孔昔,疑惑的问:“华惊声是谁?”
“与你无关。”孔昔侧头避开慕靖延的目光。
慕靖延抿唇轻笑,“母后不说,我也能猜得七八分。若母后对太后之位势在必得,乘风来坐珈炎的王位。我最多为臣辅助,不能再多了。”
这话一出,孔昔脸色难看,猛地看向慕靖延,沉声道:“那江亭是你父王送给他的人,他要是真心对待宣落堇,必定会杀了江亭,可他没有杀,说明了什么!”
“父王又想让他做什么?”慕靖延牢牢的盯着孔昔,不错过孔昔的任何一个无情的表情。
孔昔眉眼弯弯,一笑百媚生,“你以为他处于被动吗?他骗宣落堇的同时又来骗你父王,还跟我示好,你应该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而不是你父王,你父王对他已经分不出真假了。就连他杀了你父王的得力手下,也不做计较,你说他会需要你的辅助?无情的人如何需要我的爱。”
慕靖延垂眸低着头,已经不想再看美艳无双,似若少女的母亲,压抑低沉道:“乘风无情?呵!不都是父王母后一手造就。还有一点母后错了,乘风对宣落堇绝对真心,看他的笑便知。还有江亭,他能活到现在,只因乘风念及他一路去盛和耐心的照顾,在入宣府,受罚逼供后无微不至的照顾与陪伴。”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孔昔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