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疏气呼呼的模样,姚浣溪忍不住笑道:“我也就随口一说,你都不带犹豫的给了我,我以为你钱多的没处花嘛!一口一个淮姐姐,叫的我心痒痒,确只能当个姐姐,还不允许我从别的地方找点安慰!?”
宣落堇接着又说:“你现在剩下的钱足够一年的月钱,还愁什么!”
“等这些用完了,就又没了。”秦疏沉着脸,又给两人斟酒,眼睫微垂着,“我做什么,姐姐都不高兴,我都不能抽空出府去想办法,能不愁嘛?!”
宣落堇愣了一瞬,疑惑的看着他,说:“你竟是怕我不高兴才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吗?”
“犯了错,就该尽全力弥补,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秦疏看着宣落堇,温和的笑着。
宣落堇笑了笑,“以前给你银子,你不要,我能养着你,现在养着你,以后照样能养的起你,有我在的每时每刻,你都不用为钱而忧心,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秦疏,你明白吗?你不该被世俗侵染,尽管享受就好。”
“不,不该是这样!”秦疏摇头后退几步,喃喃道:“大公子说我已经成了两次亲,是个真正的男人。所以该是我保护姐姐,养着姐姐,无论什么事都该挡在姐姐身前,这样才对。”
宣落堇扶额,一脸的无奈,“你确定哥哥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哥哥连一个心上人都没有过,他说的话你也信。”
两人对视须弥,秦疏说:“大公子告诉我真正爱一个人,可以为她付出所有,哪怕是看着她幸福,自己永远是个臣服者,能得到她的信任,需要时能被想起的人,也算得偿所愿,不负韶华,不负所期。”
他目光如炬,凝视宣落堇,“我想了好久,姐姐可以讨厌我,看我哪里都不顺眼,不再信任我,我都可以忽视,只要在有限的时日里做一个对姐姐还有利用价值的人,便心满意足。但我在回珈炎的途中发现,一个人的路途,有干饼野果山泉,怎样都能活,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银子,不可或缺。”
宣落堇不知道秦疏的那句话戳痛了她,只知道她从未真正了解秦疏。
以前的不可言谈,现在的似真似假,对以后的期盼。
即便如此,她也绝不能在现在放秦疏自由,让他随心所欲,更不会毫不防备的再信任他一次。
她是臣,盛和的臣,为私护秦疏一次,已经有违初心。
若再有一次,她绝对会杀了秦疏,她不想的。所以,她必须看紧秦疏,让他一直这么乖顺下去,哪怕养废了,也好过惨死的下场。
陶儿与康安唯有感叹人生百态,世事不由人。
江亭怕遂儿会冲上去给秦疏几锤,不停的转移话题。
姚浣溪不知缘由,听的云里雾里,但感情的事谁对谁错,如何算的清楚,只是担心今晚的比酒要泡汤了。
然而,姚浣溪的担心纯属多余,节奏被带跑偏,不代表宣落堇忘了今晚的大事。
静默须弥,宣落堇用言语行动狠狠的安抚了秦疏,用起了小碗干酒,说是趁早比完,趁早回房睡觉。酗酒无度,但绝不能没有时间观念,影响明日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