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马娟华从远处一看牛排,第一次做没有糊,就不错了。
现在看到面前的牛排,色泽宛如落日余晖下的琥珀,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轻轻按压,能感受到那恰到好处的弹性,这是对火候精准把控的证明。一刀切下,肉质纤维清晰可见,内部呈现出迷人的粉红色,汁水缓缓渗出,表明其鲜嫩多汁的特质被完美保留。入口的瞬间,肉香在口腔中轰然炸开,浓郁而醇厚,海盐的咸与黑胡椒的辛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味蕾,使其层次更加丰富而分明。牛排的口感外焦里嫩,外皮的酥脆与内里的滑嫩形成了绝妙的对比,每一次咀嚼都是一种享受,让人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美味之中。
“你确定是第一次做吗?”
“煎牛排是第一次做,以前也没机会做牛排。”
“你能把控的这么好,真是惊艳了我。”
“这个很难吗?我觉得比我小时候烤红薯简单多了。烤红薯的火大了,很快就焦炭了,火小了半生不熟的,那个才叫难。”
马娟华噗嗤一笑,“你这有点侮辱西方美食了啊!”
“侮辱倒不是。你看啊煎牛排,有专门的锅具。燃气灶一打火,火势大小随便控制。另外还有海盐、黑胡椒等等调料,就算煎猪排,我估计也好吃。”
“哈哈,你这理论真是新颖。好吧,我服了。”
马娟华开心的将牛排吃完了,还让金刀倒了一小杯红酒。
“我觉得还是你肚子饿了,所以什么都好吃。”金刀说。
“也许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的确很好,超乎我想象。”
“感谢夸奖。我们农村孩子,七八岁就开始做饭了,虽然没有什么顶级的食材,但是都能把它们弄熟。没有高级的厨具,没有高级的食材,更没有什么高级的厨艺,就是弄熟、弄得好吃,吃的人开心就好。”
“有一次我把米饭煮糊了,我妈还说糊了香,还有锅巴呢,脆脆的。”金刀回忆着。
“真好。”马娟华很是羡慕。
自己的父亲醉心官场,对家庭漠不关心,母亲也早早的去世了,很少体会天伦之乐。
“走,穿上羽绒服带你去堆雪人。”金刀对马娟华说。
“我一把年纪了,还玩那么幼稚的事情,我不去。”马娟华拒绝了。
“哎呀,没事。我刚才堆了一个太丑了,我再重新搭一个,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那还吧。”马娟华也感觉一直在卧室和书房之间来回折腾,也很没意思。
穿上厚厚的衣服,两人来到屋顶阳台。马娟华看到金刀堆雪人的痕迹,原来之前找不到他,他就是来这里堆雪人了啊。
“你快动手吧,我看看你搭的到底有多丑。”
“好。”
金刀先滚出一个大大的雪球作为雪人的身体,再精心滚出一个稍小的雪球当作雪人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把它安放在身体上。
“把胡萝卜拿给我一下。”金刀对马娟华说。
马娟华把地上的胡萝卜捡起来递给金刀。
“你这雪人的脸型还得修饰一下,不然还是丑。”
“哦哦,好的。你从远处看一下,哪里不适合你就告诉我一下。”
马娟华慢慢向后退,时不时提醒金刀哪里该加一点雪,哪里刮掉一点。
金刀用胡萝卜为雪人装上一个俏皮的鼻子,用两颗黑亮的棋子当作眼睛,再给它戴上一顶帽子,围上一条围巾。看着逐渐成型的雪人,两人满心欢喜。
那雪人静静地伫立在雪地中,宛如一个观众,它圆滚滚的身体,好似被白云温柔包裹着,散发着一种憨态可掬的气息。那圆圆的脑袋上,两颗乌黑的石子宛如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凝望着这银白的世界。胡萝卜做成的鼻子,鲜艳而俏皮,为它增添了一抹活泼的色彩。
“哈哈,还是你的审美好。比我之前搭的那个好看多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对了,它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你是用什么东西嵌入的啊?”
“那个……你的围棋黑子。”金刀感觉像个小偷一样,但又不得不说实话。
“啊!你这个人才。看我不揍你。”马娟华假装来打金刀,又立马蹲下来,团了一个小雪球向金刀砸来。
“看你还跑。”马娟华边砸边说。
金刀看到马娟华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了,立马予以回击。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在阳台上打起雪仗了。
金刀用力向她扔去,雪球在空中呼啸着,准确地砸在了马娟华的身上,她佯装生气地“呀”了一声。接着,她也不甘示弱,弯下腰双手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奋力朝金刀扔去。金刀灵活地侧身躲开,雪球在他身后爆开,雪花四溅。
他们在雪地里奔跑着、追逐着,笑声此起彼伏。金刀时不时偷袭一下,而马建华娟华也会趁金刀不注意时来个突然袭击。他们的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但笑容却格外灿烂。然后相视一笑,继续这场欢乐的“战斗”。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衣服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晶莹的外衣。在这冰天雪地中,他们尽情享受着这独属于他们的欢乐时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彼此,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纯粹。
雪人看着他们,看着这欢乐的人儿。
天渐渐黑了,金刀和马娟华也累了。金刀直接躺到雪地上了,大口呼吸。
“啊,你怎么躺下了,地上多凉啊!”马娟华惊呼。
“下了几天的雪,已经积了很厚的雪了,躺着很舒服,不冷。”
“你不开心吗?”金刀问。
“很开心,很久没这么大呼大叫的释放了。”
马娟华看着躺在雪地上的金刀,感慨年轻真好。
“南方的雪不像北方的,北方的是干雪,可以躺;南方的是湿雪,一会就被你的体温融化了。快起来。”马娟华提醒金刀,并伸手拉他起来。
金刀伸出手,假装要起来。一使劲自己没起来,反而把马娟华拉倒了,压在自己身上。
“啊!”一阵惊呼。
“躺我身上,就不会湿了。”金刀温柔的在马娟华耳边说。
“那……那也不好啊!快起来,待会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这里没有人,要是别人在阳台上,可能早就看见了。但是他们也看不清是谁。”
马娟华没有说话了。心想,难得这么疯狂一次,难得金刀这么活泼放的开。紧紧的抱着金刀。
“和你在一起好开心,我好像年轻了20岁。”马娟华说。
“你开心就好。”金刀想拉近与马娟华的关系。以前她想的是尤栋梁,自己只是替身。若是以后马娟华把自己只当做是金刀,那么有什么困难就方便对0她说了,没有以往的尴尬了。
金刀又想到自己这个想法太猥琐了,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替身,怎么能当真呢。自己与一个大20岁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会是爱吗?完全不可能的,只是相互利用罢了。马娟华也不会把自己当回事的。
片刻的真心,是没有意义的。自己只不过是迎合马娟华而已,最终是分离,哪怕不体面,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了。
“冷了吧,起来吧!”金刀想到前面的事情,瞬间就没兴致了。
“不冷,你身上很舒服。”马娟华不想起来了。
她亲吻了金刀,“是你让我快乐的,我也要让你快乐!”
飘雪的阳台上,天为被,雪为床,马娟华再一次奉献自己,攻陷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