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看着堆放在院外一角的猎物,目瞪口呆。
三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有一头野驴犊。
伤口的血还未凝固,想来是今早刚猎的,特别新鲜。
大花兴奋地摇着尾巴,示意陈月将猎物拿回去。
“这么多猎物!”张玦两眼放光,这些个猎物,足够他们吃上一段时间。
他蹲下,轻抚大花脑袋,“大花,回来还走吗?我和玉儿都舍不得你。”
“我就知道,大花舍不得我们!看!它还给我们带了这么多吃的!”玉儿雀跃,“托大花的福,今天可以吃肉了。”
陈月笑:“这可是狼王的礼物,我们要好好享受才是。”
“大花,替我谢谢你爹妈。”
大花:“嗷呜~”
野鸡个头小,一只也才一斤多一点;野兔重一些,一只估摸着有六斤重;野驴犊的大小如成年的黑山羊一般,七八十斤这样子。
玉儿拾起野鸡,“野鸡比较轻,玉儿拿野鸡。”
“那我先把兔子拿回去,然后再帮娘搬野驴。”
野驴虽不算重,但陈月拖起来也有些吃力,“玉儿,玦儿,过来搭把手。”
母子三人将野货搬到院内,开始清理。
张玦烧好开水,然后烫毛。
高温会使毛孔扩张,鸡毛变得柔软,更容易去除。
他将烫好的野鸡放在木盆,三只野鸡,刚好一人处理一只。
陈月捏着野鸡的头,嘱咐道:“玉儿,玦儿,这鸡毛要逆着毛孔的方向拔,才拔的快,拔的干净。”又说:“先把头上的拔了,再拔脖子上的,从上往下处理。”
张玦和玉儿学的有模有样,鸡毛处理完毕,玉儿满脸嫌弃:“咦,好瘦,都没几两肉。”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咋还挑上了?要是被大花听见,你这么嫌弃,该不开心了。”张玦嗔怪,拎起野鸡掂量了两下,“我觉着挺肥的。”
处理完野鸡,陈月开始处理野兔。
她提溜着野兔的后腿,在兔肉和兔皮的连接处,用刀划开一道口子,小心翼翼地剥出一张完整的兔皮。
皮草是个稀罕物件。
兔皮她打算留着,等到冬天,给两个孩子做个围脖。
野鸡和野兔的内脏清理完毕,已是晌午。
“玦儿,带上大花,去林子里捡些野菌回来,今天中午炖鸡吃。”
大花是狼,身后有一个狼群撑腰,在林子带上大花出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张玦的安全。
“那我拾些野香菇回来,野香菇炖鸡,才叫一个鲜。”张玦爽快应下,又道:“不过这几日一滴雨也没落下,不知道能不能捡着。”
张仁考上童生那年,张老太忍痛杀了只老母鸡炖汤,张玦有幸喝了口,那味道,又鲜又甜。
陈月嗔怪:“能吃就行,你还怪讲究嘞。”
“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张玦和大花去林子里捡菌子,屋内只剩陈月和玉儿。
玉儿取来一把小锄头,开始“修缮”被大花亲戚糟蹋的菜地。
菜苗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浅埋于地下的脚板薯和红薯也未能幸免,被翻出土面。
忍不住吐槽:“娘,大花的亲戚把我们的菜都踩坏了,玉儿不喜欢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