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从地上弹起,幽幽绿眼死死盯着院外,并时不时发出低吼。
“嗷呜~”
大花和狼后被狼王的低吟惊醒。
狼后被扰了清梦,本想给狼王一脚,瞧见局势不对,立马进入状态,作出防御姿态。
大花起身报信,不断挠着陈月的房门,这是它唯一能想到,唤醒主人的方法。
狼王和院外的人陷入僵局,敌不动,它不动。
恩人说过,只要人不主动攻击它们,把人吓走就行。
都说玉儿娘养了几只有灵性的狼,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那人试图和狼王沟通,“你们就是玉儿娘养的狼吧,你们别误会,我没恶意,我有事找玉儿娘。”
狼王和狼后听后,不仅没有卸下防备,本就凶恶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想接近恩人,除非恩人亲口说可以,否则,没门!
那人吓得后退几步,后背发凉。
他无奈地笑了几声,他竟然试图和野兽讲道理,要是传出去,怕是被村里人笑死。
见两只狼丝毫没放行的意思,索性直接朝院子里喊道:“玉儿娘你睡了吗?是我,张成义,寻你有事。”
夜里凉,陈月随手抓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大花,怎么了?一直挠房门作甚?”
大花咬着她的裤腿,示意她去院子里瞧瞧。
陈月举着煤油灯,徐徐走到院子门口。
“你来作甚?”见到来人后,陈月马上拉下脸,“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张成义来这之前,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玉儿娘,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个罪。”张成义一脸焦急,眉宇间拧成一团。
“能不能让大夫随我下山一趟?你婶子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听村里人说,李东家派来的大夫,就住在你们家。”
当初陈月把张大富夫妇送进牢里,刘翠苹就是请他来撑腰。
落在自己身上的二十几个板子,也是这老东西一手的。
陈月“嘁”了声,很不屑,“赔罪?说的倒是轻巧,那二十几个板子把你身上试试。”
“当初领着族里那群老东西,打我那股狠劲儿上哪儿去了?”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屁股上全是疤,像话吗!
“玉儿娘,是我糊涂,是我不对,我给你下跪还不成!”说着,张成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玉儿娘,我老伴是真受伤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让大夫随我下一趟山吧!”
“这么喜欢跪,就在这跪到天亮吧。”
“玉儿娘,算我老头子求你了!”
陈月转身,走向陈玦房间。
纵使再不喜欢这个老头子,也不是不救人的理由。
作为一个纯现代人,她的思想也不允许见死不救。
至于张成义,以后有的是收拾他的机会。
福贵和陈玦一间房。
“福贵,福贵……”陈月轻轻推着福贵。
这小子睡的正憨,纹丝不动。
反倒是陈玦,被吵醒了。
“娘,你怎么来了?”他揉揉眼睛,然后坐起。
“山下来人了,说是有人受伤,需要医治。娘来喊福贵。”
许是职业道德作祟,福贵对一些字眼极其敏感。
“受伤”二字灌入他的耳中,他猛的从床上弹起,“谁受伤了?”
见站在床边的陈月,福贵担忧地问:“婶子,你受伤了?快让我瞧瞧!”
“婶子没受伤,是山下有人受伤了,请你出诊。”陈月把外衣递给福贵,“快穿上,然后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