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柱子错的比自己还多,陈玦马上挺起腰板,止不住阴阳怪气道:“有些人的嘴硬的啊,掉进河里都能浮起来。”
柱子冲着陈玦做鬼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陈玦:“幼稚。”
陈月径直走向鸡舍,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鸡粪的味道。
差点没把她熏晕。
不得不说,家里这三只鸡,是真能拉。
鸡舍内,目光所及,都是鸡粪,这里一坨那里一坨。
陈月捏着鼻子,把鸡粪扫成一堆后,又取来铲子把鸡粪铲进簸箕里。
鸡舍清理干净后,陈月才把新买的小鸡仔放进去。
不多不少,正好十只,公的母的都有。
本来她还想买些鸭子,但鸭子好水,山上只有山洞内有水源,再远些的水源,就是后山半山腰的山涧。
一家子的生活用水,就指着山洞内那汪清泉,陈月是断不会放鸭子进去的。
抄完错别字,孩子们也下学了。
见陈月在院子里忙活,赶紧围了过来。
“娘/婶子。”
鸡舍里的小鸡仔,叽叽喳喳地叫唤着,玉儿特别开心,“娘,你买了小鸡仔!”
“等养到年底就是大鸡腿了。”柱子调侃,然后指着一只黑羽毛的说:“我瞅着那只不错,婶子,宰的时候,可要给我留一块。”
陈玦在一旁嘟囔,“给你留块鸡屁股还差不多。”
柱子泪目,“阿玦也太好了吧,好到给我留鸡屁股吃!这么好的东西,下次我家杀鸡了,也留给你!”
陈玦一脸嫌弃,“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回屋温习课业了。”
过了年就十三岁,启蒙的晚,他要把落下的进度赶上。
每天晚上,都要拉着福贵开小灶。
“柱子,你要是帮我把这鸡喂好了,婶子给你留个大鸡腿。”陈月也调侃道。
柱子性子活泼,爱说笑,和谁都能说一块去,“婶子,那咱可说好了,我给你喂鸡,你给我大鸡腿吃。”
“那我们去挖地龙吧,柱子哥。”玉儿提议,“家里又多了十只鸡,多了十张嘴,我们得挖多一些。”
柱子爽快应下,“好,我去拿工具。”
“柱子等等。”福贵把柱子叫住,“我和你们一起去。”
福贵打算去挖些地龙,炮制地龙干,以备不时之需。
地龙是虫,亦是药。
“天色欲晚,明天再去吧。”陈月抬眸看了眼天色,“小鸡现在还小,肠胃弱,给它们吃地龙也不好。”
陈月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如果长时间用地龙喂鸡,最好是把地龙切段洗净,然后煮熟后再给鸡吃。
不然鸡容易患上病。
作为恐虫患者,一想到要处理这么恶心的东西,陈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娘明天去弄些谷糠什么的回来,给鸡吃,你们也不用天天上林子里挖地龙了。”
谷糠和菜叶子,加水一起搅拌成糊状,鸡鸭鹅最爱吃,记忆中,家里的长辈就是这么喂鸡的。
要是有玉米粒就更好了,直接喂玉米粒。
“那就听娘的,明天再去挖。”玉儿应道。
夕阳落下,天幕挂满繁星。
山风好像在告诉人们它来过,留下一抹凉意。
玉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火塘旁边,才觉得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