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她是个黑瘦黑瘦,身上拢共没几两肉的小姑娘,现如今,肤如白脂,脸盘子大的跟脸盆似的。
不仔细看她的五官,根本就看不出来眼前这人是当年瘦的跟猴似的白巧。
“二嫂,找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手上还押着白巧,难不成两位嫂子知道是白巧造的谣了?
徐慧娘说:“我今早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在村里说你和张无赖的闲话,我一打听,原来是这个贱东西说的。”
虎子娘:“慧娘说要给你讨说法,不够人手,我就和她一起去了。”
“你们这是......已经打了一架了?”陈月瞧着三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忍不住问道。
面对众人,白巧索性也不反抗了,直接破罐子破摔,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像是要吃人。
“就是我说的怎么了!勾搭完张老三去勾搭张无赖,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你这个小娼妇!”
柱子娘上前,二话不说就给了白巧一记耳刮子,“人家张老三都说了,只是把你当妹妹,要发疯滚回桃源村,对着你家刘瘸子发!”
她倒是想,可刘瘸子,在几个月前,夜里上茅坑,没站稳,掉茅坑淹死了。
刘瘸子死后,白巧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宁静被打破。
白巧如疯狗一般,想朝陈月扑去,打个你死我活。
无论怎么挣脱,都死死被徐慧娘和虎子娘按在原地。
白巧对着陈月嘶吼,“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嫁给刘瘸子!
生不出儿子是我的问题吗!我和一个瘸子能生出什么儿子!能生就不错了!”
她把经历的一切不公都归咎到陈月身上。
陈月道:“嫁猪嫁狗,那是你的事情,别什么都赖到我身上。
至于你为什么生不出儿子,确实是你家刘瘸子的问题,与你无关。”
生物学中提过,生男生女由父亲的基因决定,白巧生不出儿子,确实赖刘瘸子。
“生不出儿子就能乱造谣了?我张无赖长这么大,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摸过!这传出去我还怎么讨媳妇!”
张无赖只是贪吃,要说罪大恶极的事情,就是上山偷陈月的肉以及和徐大海打架。
虽然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亲,那也不是勾搭陈月的理由,况且,陈月的长相也不在他的审美上。
柱子娘骂:“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竟憋着一肚子坏水!
我瞧着,你白巧就算是生出儿子又如何!歹竹出不了好笋,肯定越长越孬!”
“别跟老娘扯这些没用的,老娘生不出儿子,就赖你!”
白巧恶狠狠地盯着陈月,“我和三哥心意相通,要不是你浪荡,暗地里和三哥苟且,我怎会嫁给刘瘸子。”
徐慧娘说:“去他娘的狗屁心意相通,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地缠着三弟!
今儿正好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这么喜欢三弟,不如这样,你今儿就下去陪他好了!”
张老三两年前就因为生病,去世了。
白巧多年没回桃溪村,并不知道,“姓徐的,你别瞎咧咧!我一会儿就去找三哥,让他把陈月休了!”
现在自己是寡妇,三哥会回心转意的。
又指着陈月,“昨儿我都看见了,姓陈的,你别狡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证明你和张无赖没勾搭!”
陈月:“神经,清者自清,我无需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