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日中天,陈月准备回家吃饭。
前脚刚遣散翻地的工人,后脚就见赵虎着急忙慌地跑来。
“婶子,不好了,白......白爷爷受伤了。”
虽说白巧为人不咋地,但白老爹却是个实在人,陈月也是看他实在,才会留他在这干活,补贴点家用。
好端端的,怎又出了这档子事。
陈月皱眉,“虎子,你慢点说。”
赵虎喘着粗气儿,额头上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断往外冒,“白爷爷......白爷爷的脚被石头砸了,昏死过去了。”
“什么?被石头砸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带我去看看。”心头一颤,“上山喊富贵了么?”
赵虎点头,“大贵叔去叫了。”
赵虎带着陈月,一路小跑到河边。
此时河边围满了人,白老爹躺在人群中间。
里正老伴见陈月赶来,便吩咐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玉儿娘来了,大家伙儿都挪挪地儿。”
陈月穿过人群,在白老爹身旁蹲下,只见他右脚脚背无比紫青,红色的鲜血顺着指甲盖流出。
猜的不错的话,脚背上的,应该都是淤血。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很显然,这并不是陈月专业对口的事情。
见此情景,她的内心也很慌张,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安抚众人。
“大家不用慌,福贵很快就来了,先来两个人把白老伯放在阴凉的地方。”
这么大的太阳,即便是没事,也要晒晕。
“小心些,别碰着伤口了。”接着,陈月又叮嘱众人,“大家搬石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水里不比地面,水里边的青苔、水草都可能让人摔倒。”
陈月以为,白老爹是摔倒,石头才砸脚上的。
里正老伴在一旁责怪,“这成贵也真是的,还以为自己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块大石头,让他不要搬不要搬,不听劝。”
“这下好了,伤着自己了。”
陈月看着众人问:“白老伯是如何伤到的?”
一妇人指着水里的一块大石头道:“诺,就是搬那块石头,手吃不上力,滑下来砸脚上了。”
陈月......
这石头也不算大,比脸盆小点,别说是一个老翁,就算是自己搬,也未必行,白老伯能受伤,一点也不奇怪。
里正老伴没好气道:“成贵都这样了,也不知白巧那死玩意儿上哪去了,半天都不见人。”
“白巧带着珠珠去镇上了。”陈月说道,“今早在村口碰上她了。”
“她倒是潇洒了,可怜成贵,一把年纪了还要养闺女。这白巧也是,一天往镇上跑八百回都不大够的。”一老妇为白老爹抱不平。
“我要是有钱,我也天天往镇上跑。”
“可不是,我瞧着白巧,最近好像是发了横财似的,衣衫上都没补丁了!”
......
陈月被看热闹的群众吵得脑壳发昏。
捏着眉心不耐烦道:“都少说两句,下午还得干活,大家没啥事的话先回家吃饭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陈月也懒得理,一刻钟过去,福贵还没来,她便吩咐赵虎,“虎子,去看看福贵来了没有。”
“好的婶子,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