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好是坏,总要面对的。
柳玉娥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既紧张,又期待。
李掌柜将手抽回,没说能治,也没说不能治。
只道:“底子太虚,我开几副药,先喝一个疗程,调理一下身子。”
“大......大夫,意思是说,这......这是还有的治?!”柳玉娥又惊又喜。
这么些年过去,好不容易把这个疙瘩放下,又突然看到一点希望,上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胖大姐说:“李掌柜说先喝药调理,那就是有七成的把握,药典里也有一些把不孕不育治好的例子,玉娥妹子且放宽心便是。”
胖大姐和李掌柜同舟共济几十载,李掌柜的医术如何,再清楚不过。
“只要是有一丝希望在,这趟就算是没白来。”陈月打心底替柳玉娥高兴。
李掌柜很快就写好了药方,递给柳玉娥,“柳娘子,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拿着方子去大堂那抓。”
又叮嘱:“调理身子是个漫长的过程,期间切忌吃清淡些。”
“回去后把这个方子交给福贵,他知道该怎么熬煎几剂药的。”胖大姐温馨提醒,“若是玉娥妹子不介意,可以让福贵每日帮你做下针灸。”
柳玉娥连连摆手,“不介意,不介意,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再说了,福贵在我眼里,就是个半大的孩子。
只要有的治,再苦再难我也要扛着。”
胖大姐:“放宽心,该来的,总会来的。”
抓完药,二人也不再在镇上逗留,朝着镇门口走去。
“嫂嫂,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陈月心虚地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阿月,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虽然我和你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我知道你心善,你这是怕和我说了,我不愿意来才这样瞒我。嫂子都知道。”
陈月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地挽着柳玉娥的手臂,“那就好,我刚才可怕你生气。”
柳玉娥嗔怪,“你下回可别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我得什么绝症了呢!真是吓个半死。好在是好消息。”
只希望这好消息,别叫人落了空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月,你可比你哥有能耐多了,竟结识了李掌柜他们这样有能耐的人。”
陈月颔首一笑,“什么能耐不能耐的,都是巧合罢了。”
若不是那日去镇上摆摊卖菌子碰见了胖大姐,又恰好因为她,结识了李掌柜,现在桃溪村的作坊可没自己什么份。
现在回头想想,也太巧合了。
柳玉娥不禁夸道:“怎么结实的不重要,我看了这么多大夫,李掌柜夫妇是头一个说有法子治的。”
“夫妇?”
“啊?不是夫妇么?我刚才瞧着他们的言行举止,很像是一对举案齐眉的璧人。”
陈月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夫妇,胖大姐说和李掌柜是朋友。”
柳玉娥笑:“既是朋友,那应该也是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又或者,旁边那位夫人,也是药铺的东家。
不然孤男寡女一起待着,总要落些口舌。”
东家?
嫂嫂一番话,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自己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