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韶揉了揉耳朵,那瓶白玉化毒膏就被搁到床头。
黎戮眉头紧蹙,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看,生怕她又亲近自己。
那眼神就好像良家妇女看到市井恶霸,一脸的冰清玉洁,誓死也要守身如玉。
辛韶顿觉无语,可对上他认真而警惕的表情,又觉得此时不调戏,更待何时?
“可是我不会滚啊,要不你先给我示范一个?”她眉眼弯弯地下垂,笑得软软糯糯,和刚出炉的桂花糕一样香甜。
黎戮看得一怔,竟忘了生气:“那你把我穴道解开。”
解穴?
辛韶断然拒绝:“不解不解,你受伤太重,中毒太深,这要解了,你可就翘辫子啦。”
“中毒?”受伤他知道,这两年他的身体就没一寸地方是好的,可中毒从何说起?
辛韶见银针溢满毒素,挨个拔针,听他语气诧异,心中不由得腹诽。
看起来奶凶奶凶的,没想到这么迷糊,连自个儿身中剧毒都不知道。
“你中了石心草的毒,这毒无色无味,不易被人察觉。中毒之人一旦手上,伤口极难愈合,会一直溃烂化脓流血,若是放任不管,毒素会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
“你体内的毒素已渗入心肺。”
“药侍给你更衣的时候,找到一瓶东西,我刚刚闻了闻,是石心草。”
黎戮两眼一点点地下沉,直到听到这里,猛地激动起来:“我身上哪有石心草!那是金疮药!”
辛韶被他突然一声吼吓一跳:“哦那我知道了,原来你小子不是想不开自虐,而是中了的套,把石心草当金疮药了。”
空气一瞬死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