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时语塞，只能是退回起点继续寻找思路。两个人又进入到沉默状态，各自寻思现有线索。

周墨琢磨，道理是这样，唯独没有任何亮点。友商的产品与魔头的产品趋同太多，只能说毫无亮点可言。内存大了就是突破吗？屏幕清晰了，电池容量提高与充电速度快了就是突破吗？

两个人将所有魔头手机的图片展开，一同寻找他们所认为的突破口。不过是一霎那，周墨有了发现。

“这不就是亮点吗？”周墨一拍大腿，突然提高的音调，到是吓到了临近的食客。

“你发现什么了？”老同学一脸狐疑望向周墨。

周墨指了指图片，“你看，真的答案显而易见。”

他继续说道，“他们最强的是什么？这个镜头不就是突破吗？”

“你说的对！”老同学同意周墨的发现。

周墨似乎找到了灵感，周墨又追问道：“魔头六”是不是一台划时代的机型？是不是他们公司最为倚重的型号？

周墨的老同学似乎赞同又似乎表示反对，“网上或是他的官网都是这么说，但是，我认为，应该是上一代。没有上一代的基础，六代是很难突破。”

周墨摇头表示反对，“六代虽然承接了五代技术，但是六代最强技术就是摄影。这是一次质的飞跃。这是他们的黑科技。”

周墨坚定的说：“魔头六代最为骄傲的是拍摄功能。”

周墨又问对方，“你会摄影吗？”

对方笑了，“穿开裆裤时候就会按快门了。”

“那就请，大师给我们小白科普一二。”周墨算是诱导这位同学，讲一讲摄影技术，看看他能否看穿其中的奥秘。

“你发现秘密啦？”老同学神秘兮兮的询问周墨。

“那就看你能否猜对了，当然，还是要感谢你为我开窍。”

“显摆！”老同学非常不屑地看着周墨，他开始为周墨讲解相机成像原理。

“对于像我这样专业摄影大家来讲，什么技术一眼便知其出处。”老同学详细解释，“今天有时间，为你这样的小白科普一、二。这个摄影。太专业的不讲，就讲最简单最直接的内容。你拍什么就用什么镜头，这是基本定律。无法超越。不管你是小白还是老鸟，总得为自己安排一套大三元。为什么要有大三元。就是为了拍摄不同场景所用。没有人可以绕开这一个硬件门槛。这个你懂了吧？不同的镜头拍不同的景物。”

老同学指了指手机，“手机如何完成如相机一样的成相，他们不能按各类长镜头，这样并不方便。所有厂商只干了一件。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增加镜头，有广角头，有微距头，有长焦头。用三个头叠加出你所需要的效果。但是，魔头六代反其道行之。在所有厂商使用的两个到三个镜头时，他反而使用了单一镜头。魔头五代时还使用了双摄，而进入六代他们只使用了一个镜头------”

老同学也突然意识到周墨的发现，对就是镜头的问题。两个人同时笑了，同时举杯庆祝他们的发现。

“没有我，能启发你吗？”老同学厚着脸皮又喝了一杯，同时他又讲道，“有些时候，最显而易见的，总是被我们忽略。世界各大公司，各个光学大厂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他们公司短短几年就解决了？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技术爆炸了，简直是赛博坦的技术输出。无数的博主分解过他们的手机，零件都要被拆解成粉末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光学上的技术应用。虽然找到一样，大家都认为这个只是障眼法的配件，根本不是什么技术突破。”

“我一定向老领导申请为你记一功。”周墨不想多耽搁时间，他要回去重新理清思路。

“这就多余了，有时间，多请客就行。”老同学起身便走，根本没有打算结账的意思。

“你不是要请我吗？”周墨总得将更重要的结账问题弄清。

“我帮你这么大忙，你还提钱？”对方一边笑一边说，然后回头说，“这个算是我请客，你付钱。”

周墨没有半刻停留趁热打铁，既然有思路先将自己的计划落实在纸上。免得思绪纷乱打乱了自己的最初的直觉。周墨用了半晚上整理出一份明天对峙的方式，既然想撬开顽石，那就不能去强迫对方，而让对方自动打开。

差不多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睡的这么安逸。

第二天进审讯室人的气色也非同一般。当然，周墨的突然变化，韩雨当然也观察到了。

“你的心情大好？”

“只是发现一点秘密，所以，今天一定要跟你聊聊。”周墨不加掩饰，因为与聪明人打交道，没必要遮遮掩掩，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方式。

“我昨天发现一点问题，似乎与戚蘅和你有一丝联系。你不想说原因，不过是想掩饰你们之间的秘密。魔头六就是你们两个人最大的秘密。尤其是你们开发镜头，还能拍摄天上的月亮，就这么一个卖点，就让你们再众多厂商中脱颖而出。因为，友商还没有人能做到。”

“这样的小把戏，早晚会被看破。”韩雨并不意外，“竞争总是要玩一些手段，要不怎么能让自己的产品压别人一头。”

“你的小把戏，可是让对方无路可走。”

“商业，没有什么仁慈。”韩雨微微一笑，“我与戚蘅矛盾就是从魔头六开始。戚蘅是天才，也是一位职业操手极其高的人，从人品到能力无可挑剔。”

“说说吧！”周墨略有强迫，“总是要交代，继续拖延也不是办法。纸永远也包不住火。你们公司的成败，也不会因为你的遮掩而被市场淘汰。因为，你们正在被淘汰。”

韩雨一声长叹，一直对视的眼睛也低了下去。他不在看周墨的眼睛，现在，韩雨终于想讲自己的故事。

韩雨是商业型人才，而是戚蘅则是一名开发型人才。所以两个人的在看问题与解决问题的方式完全不同，一个可以大胆冒进，而另一个则是稳扎稳打。

前五代并没有特别突出的矛盾，毕竟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去努力。但是进入第六代，问题变得不可调和。

韩雨长叹一声，“公司产品已经发布第五代，销量已经出现明显疲态。不是我们不用心，而是当时国内外的硬件厂商技术进入瓶颈。他们不突破，你让我们如何突破。何况，当时又有很多新型公司出现，机型雷同，硬件更是雷同。所以，第六代如何进展，成为关键机型。这个世界上，想要赚钱。只需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无竞品，第二强需求。你说，我们满足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占？不过公司有你这样的脑子，你的点子，真的是出奇制胜。”周墨回答。

韩雨表示很无奈：”对，什么都没有。很多时候，有脑子，有点子，不如多一个人理解你。我不是顽固的人，我能理解别人，但是没有人能理解我。所以我们才会有积怨，积怨也是在此时激化。”

“杀人就能解决激化？”周墨指责韩雨目无法纪的行为。

韩雨苦笑，“很多事，无法解决，又无法调和。”

“你是说，纸永远也包不住火？”

“没错！”韩雨干脆地回答了周墨的追问。

韩雨继续讲过去遭遇的问题。此时，再用硬件堆叠打性价比，已经令用户与公司变疲惫。这种堆叠最终结果就是军备竞赛。一条内存不够有诚意，那就加两条。屏幕不够清晰，就变成2K。总之，只要你堆叠的硬件高，消费者就会青睐你的产品。

但是，我们资金已经不够富裕。继续下去，也许下一代研发资金都会枯竭。所以这种办法，一定要到此为止。

韩雨开始解释一部手机的生命周期，一部手机厂商理论希望用户一年一代，这是一个理想化的替换速度。实际上根本达不到。手机这东西百分之九十以上型号，如不出现意外，四五年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很多手机虽然被使用了一到两年。外观与硬件依然处于九成新状态，它们马上下沉到二手市场。它们还可以在这样的市场延续三五年。当然，这都是保守估计。有的手机使用时间会更久。所以一部手机基本能达到使用年限五年左右。如何让市场一代代接受你的手机，几乎不太可能。销售市场就是一个有起有落的状态，连续增长只是奢望。

韩雨苦笑一声，“所以，我就想出来拍月亮的这个点子。”

“整个构想是我提出，虽然不够成熟，总算是一个办法。当提出这个想法时。所有研发团队的人，没有一个不笑话我这个想法。这是一个既幼稚又可笑的想法。一个月亮又有什么好拍的？月亮拍得在清晰，又有何用？你是突出长焦还是突出你的手机只是一台天文手机？既然能拍得清月亮，如果回到人像拍摄，你怎么去还原？”

“果然是研发团队，一眼便知问题的关键。其实他们真的是多虑了，消费大众，没有那么多专业人员，更没有人去思考那么多关键问题。大多数人只是关心热点与新奇，究竟怎么实现的他们不在乎。”

“你和戚蘅的矛盾就是一个坦诚，一个隐藏事实是吗？”周墨询问两人真实矛盾。

韩雨面对提问没有反驳，他承认了矛盾所在。

韩雨回答：“戚蘅是技术派的代表，他认为承认错误坦诚面对用户才是关键。遮遮掩掩不是长久之际。商人那套经营模式，早已经被验证多次，根本不行。但是，当时我认为，不是不说，而是暂时不说。或是换一种说法，不能直接说出实情。”

韩雨似乎累了，可能他不想继续下去。

周墨只想说：“要不我们明天？”

没等周墨说出口，韩雨摇头表示，“他不想拖延下去，应该跟大家作一个交代。”

“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李云龙一样的将领，还是喜欢像南云一样的保守派。”

韩雨没有继续讲过去的往事，而是反问周墨一个看似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周墨稍有迟疑，他在想如何回答，“当然是李云龙式的指挥官。”

“那你认为，我是属于什么样的将领？”韩雨提出两个连续的问题。

“你？”周墨似乎非常了解对面的韩雨，毕竟这半个多月一直在看关于韩雨性格上的分析，可能不如同窗一样了解对方，至少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综合分析你，爱冒险，富有创新精神。打破陈旧，建立新世界是你的名言。公司发展一直在你的创新中发展，公司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推动公司前进，你既是火车头又是驾驭人。你做了很多冒险的……”

周墨还想讲下去，但是韩雨听到最后，发出了笑声。

韩雨摇头表示，“我说过，我们都是演员，各自表演着，别人认为你该有的样子。”

韩雨解释说：“外人看我，总是认为我爱铤而走险，愿意出奇制胜。其实，本人却是属于南云这样的保守派。”

“这个我是真没看出来。”

“公司与军队一样，不能乱尝试。每一步都要求稳，而不是冒进。有时间，守住家业，比建立家业还要难。南云的错，只是错在了交锋的对手，而不是他这样的人。如果，联合舰队交给李云龙。他会干什么，既然都是冒险，还要打什么珍珠港，为什么不直捣黄龙？如果历史是这样，那可是真有乐子了。”

周墨也是第一次看到韩雨笑得那样轻松，韩雨讲道，“我的决策都是求一个稳，而不是一个险。”

韩雨又说：现在回想，我们的起初的技术简直是粗糙，极致的粗糙。你想想一个破月亮有什么可拍的，但是，这个就是一个非常牛的卖点。月亮从不翻面，高高挂在38.44万公里的天上。今天拍是一个样，一万年后拍还是一样。唯一不同只是缺一点，圆一点而以。想拍清楚这个万年不变的东西，真的是太容易了。

只是需要几行代码即可完成，甚至硬件镜头并没有多大提升。没想到，这么一个傻傻的创意点，在市场上反应的效果出奇的好。他们都在赞美我们科技进步，碾压对手几个世纪等等夸赞的词语。

“你就不怕程序出错？”

“怕，当然怕。计划虽然好，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如何避免可能有千万次的拍摄任务，我们要将代码写的简单而且缜密。”韩雨回答了周墨的质疑。

韩雨解释道，“为了避免出错，所以要精简一些东西。多一个镜头就有可能出现不必要的错误。以防万一，我们只能采用单颗摄像头。虽然后来测试中得出结果，多个镜头不会有任何产生错误的可能，我们当时还是做出的砍掉一个镜头的决定。”

使用单颗镜头，并不是冒险而是一次妥协。而且这样还有费用成本上的考虑，如果万一这个版本在市场上没能得到预想的销售，我们将用余下的费用批量生产第二版本手机。

还好，我们成功了，并没有让我们使用第二方案。

“你还没说，如何避免拍摄出现错误。”周墨立即让韩雨别跑题，还是要说主要内容。

“剩下的事，太简单了。不过是程序上与权限上的事。单一镜头，只要能捕捉到拍摄目标，基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八的拍摄任务。剩下的，结合实际时间，与天气权限，我们就能得到一张你想要的照片。时间与天气不过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进行的补漏与修正，其实使用第一个实际照片就已经能完成基本的日常拍摄。事情总有例外，拍摄多数是夜间，如果是白天拍摄跟本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进入夜间拍摄，总是遇到一些莫名的问题。在夜间，要避免路灯光线的干扰。防止镜头或是算法，将路灯错认成为月亮。这个在未调节夜晚亮度模式时，高光感与短曝光情况下是很容易发生。如何避免，就需要团队的精心设计。用了大量程序去调节这样的场景。”

“你们从魔六代开始，一举成为全球的知名光学公司，这是你们研究程序的副产品是吗？”

“是的，我们算是打开了一片新天地。”韩雨解释道，“现在说来很惭愧，哪里有什么光学，全是虚幻，全是数字模拟。内行人全明白的事，只是大家相互帮衬，没必要撮破这个公开的秘密。”

韩雨详细解释了他们的成像的原里，现在数字技术已经不是原来的所见即所得的胶片时代。胶片可能还原此时此刻的发生的一切。而现在，所有数码相机拍摄的内容，都是数字模拟，只要是数字模拟，就有可操作性。你以后，千万别相信数码拍摄的内容，几乎都是假的。这是为什么，很多人记录愿意用拍立得的原因，因为它不可更改。

“你如何评价魔头7代？”

“这是我们最为出色的产品，当然也是矛盾最激化的一代。”

“为什么这样讲？”

“因为，我们需要更大的权限。”韩雨回答极为冷漠。

“人总是不满足，为了追求更高画质，我要获得最高权限。当然，这是在非告知用户情况。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个触及到了底线。”

“你们是想获取，用户所有照片内容。而不告诉用户。”周墨试探性说出自己的判断。

“与聪明人聊天，果然不累。”韩雨很高兴，周墨能猜到这一点。

韩雨继续说道，“六代就这么蒙混过关了，我们所有人都为这一代忐忑。毕竟数以万计的链接用户群，出现任何一种意外都有可能。但是，这种意外并没有出现。市场反馈的信息让我们意外，人物清晰度不够。背景虚化够了，可惜主体人物还是不够数码相机级别。你们不是总是号称，可以对标无反相机吗？但是呈现的画质，只能用差强人意形容。”

“底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我懂。”周墨很理解韩雨的当时的处境，“之前，还没有任何一部手机可以比肩单反或是无反。但是，你们的七代却可以。这一点，也是我一直怀疑的地方。当然，太多关键技术方面的事我不懂，还是需要你这样的专家去解答。也许这样的回答会泄密，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纸里包不住火的技术，没有什么不可回答。”韩雨解释道，“你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我很佩服你。当时的技术有限制，只能通过获取原手机内相册全部信息进行分析，才能达到照片人物的极致清晰。我们通过后台运行数据分析，只是为了捕捉被摄人物的不同角度以及面容特征，最终通过数字合成技术，完成一张最佳摄影作品。”

“这种分析需要多少张照片？”周墨问。

“当然是越多越好，如果情况好，三到五张足够了。如果清晰的照片，不同条件，如白天黑夜黄昏之类的天气环境，与人物的不同角度。可能拍出一张非常清晰的人物照片。”

“似乎，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周墨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所有厂家不是都在获取这样的权限，韩雨又何必将这样的秘密看得如此重要。

“我们一直在标榜，所见即所得。这是一种真正的光学技术，而不是通过后期进行合成。这样的人设不能崩塌，只能统一原有的口径，坚决不能说这是后期合成技术。”

“仅仅是获取相册的权限，还不至于导致你们的人设崩塌，难道你们还有更多的权限需求？”周墨近一步追问。

韩雨点头表示没错，“获取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要开了头，就不可能停下来。照片人物的极致清晰，需要更多的信息去支持。比如，单个人变的清晰非常容易，我们也达到了。要是多个人物合影，我们又如何应对？”

韩雨继续解释，“我们很早前就已经为手机用户建立额外网络存储空间，10G到1TB不等的空间。只为满足日常存储需求。我们又在这个基础之上，建立信息联动。也就是好友之间的关联。从通讯录中的关联，附近同一网络关联与同区域关联。都会在存储空间中得到反馈。只要有信息联系，我们都会与之关联在一起。当然，这个不能体现在协议中。只要信息关联了，你所拍摄的人物照片就会变的极致清晰。甚至最后，同型手机都有附近自动关联技术，只要有人物出现在镜头中，手机自动相互交换机主信息。你的人物形象就会非常清晰的出现在对方手机中。你们同事的合影或是家人的合影，为什么会变的清晰，为什么画质堪比无反画质。就是这些关联技术的功劳。”

韩雨很是自豪，“突破这一技术，剩下的事就变的简单。最后延伸到了场景拍摄。全国各地的场景，有无数的用户为我们提供免费照片参考。他们为我们提供多角度，多个时段，不同气候季节的照片。你想拍摄什么景物，我们都能为你提供清晰照片。现在，不仅是人物变清晰，背景也能变清晰，这个只是追求变清晰的一个开始。”

“你这样作手机后台与服务器不是会变得压力过大？而且，出错的概率会倍增。”周墨提出自己的疑问。

韩雨轻笑一声，“你真的不是商人，商人，会用商人办法，其实很简单。收费即可阻挡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用户。设立三套标准，最后我们只需要服务于百分之十的高级用户即可。日常拍摄，免费的已经足够使用。”

周墨同样恍然大悟，对，是收费。自己就是使用他们的手机，这个收费功能一直被用户大骂，当使用相机都要收费，这不是黑心还能是什么。原来收费是避免用户大量使用。

“不过，现在你的拍照收费门坎好像去掉了？”

“没有取消，只是将原来的三个档，变成了一个档。因为，现在有更先进的技术，去弥补之前技术上的不足。”韩雨说道，“现在有了AI技术，这些就变得更加简单。也使后台工作量负担减少很多。不过，新技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耗电。”

“就这么简单？”周墨很怀疑，韩雨仅仅是因为这些事动了杀机。

“人有时的愤怒，只是没到一个临界点。当这个点被触及到，也就爆发了。”韩雨回答，“戚蘅想将这些事全公之于众，他不想继续隐瞒我们的研发成果。这么干，是想毁掉目前的一切。他想跟我们一起毁灭。真的不知道戚蘅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这么干。我能做什么，只能是与他拼了。”

“此事一旦败露，我们将遭受巨额的处罚与索赔。我不想公司就这么完了，我想让他继续下去。成年人的奔溃其实只在一瞬间，现在想想，何必这样。公司与事业，化为乌有又怎样？真的不值。”

“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吗？”周墨询问对方。

韩雨则是摇头，“从前有，但是现在---”

韩雨一声苦笑。

“结束！”周墨也合上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