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要把我宝贝徒弟怎么样!”
巫马行风风火火跑过来,绕着沈遇之转了一圈,确保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眼尖瞧见沈遇之嘴角残留的血迹,还是怒气上涌,指着怀术的鼻子骂。
“怎么,你孙子是个不成器的,就想要打我的宝贝徒弟?我呸,你想的美,迟既白他和我抢徒弟也就算了,你算什么,你都不是剑主!”
巫马行骂骂咧咧,最后一句话成功让怀术的脸色更深了一分。
柳飞白默。
我就说那些符修一向都是会扎心窝子的。
“成何体统!”
还有一位同时赶来救场的是头发花白的老者,但没人敢小瞧他,甚至不少人看见他都下意识身子发颤。
这件事情算是真的闹大了。
“邓前辈。”
柳飞白恭敬道。
身为青云剑宗的宗主,能让他如此客气的只有戒律堂长老邓皋。
邓皋一出来,巫马行也不再骂骂咧咧,只是一边朝着沈遇之嘘寒问暖,一边用眼刀瞥向怀术,暗暗咒骂他。
“前因后果我已知晓,怀漳,仇元青,当众出言不逊,该罚,怀术纵容后辈又大闹演武场,未能以身作则,该罚,昭玄目无尊长,同样该罚,需得同我去戒律堂走一遭。”
闻言,柳飞白欲言又止。
凡是进了戒律堂的弟子,出来之后最少也要躺几天床才行,在里面会有一种限制内力的法宝,戴上之后就会变成普通人,因此只能硬生生受着。
上至内门长老,下至入门一天的沈遇之,都要受罚,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邓长老!弟子愿爬太虚塔!”
沈遇之一言既出,吓得一旁的巫马行连忙堵住他的嘴,讪讪一笑。
“给孩子累迷糊了,怎么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但邓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看向沈遇之,沈遇之毫不躲闪,坦然面对。
他将巫马行的手拉开,还是那句话。
“弟子愿爬太虚塔,若我成功,怀术长老要当面给我师尊道歉!”
一句话如平地起惊雷,就连柳飞白都面色复杂看向沈遇之。
戒律堂其后便是太虚塔,共有一百层,一万阶台阶,二者同时建造而成。
当初那位开宗立派的飞升之人立下规定,若有受罚之人认为处置有失偏颇,便可自请爬太虚塔,可以得到二次审判的机会。
但太虚塔可不是那么好爬的,最初也有一些剑宗弟子喊冤要去尝试,但还没到第十层便受不了痛苦晕了过去。
总之,爬太虚塔“洗刷冤屈”还不如老老实实去挨几大板子,反正咬咬牙就过去了,没必要去太虚塔自虐。
因此,青云剑宗悠久的历史中,爬塔之人尚且不满百位。
而现在沈遇之自请爬塔,只为了怀术能够道歉认错。
满座皆惊,那位看台上的符修都摸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胡子思忖。
“这是真爱啊……”
但沈遇之当真是为了迟既白去受苦吗?
当然不是!
按照时间算算,迟既白也要出现了吧!
果不其然,一道冷冰冰的“不可”传来,迟既白踏无渡剑出现,眼神第一时间看向沈遇之,确认他没事后才淡淡移开眼神。
一场风波将青云剑宗五位强者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