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那庄严的大殿只看一眼便难以抑制住瞻仰的冲动,神圣而空灵。
殿外正中央摆放着偌大的古琴石像,其中传出缥缈之音,沈遇之只觉身心通畅,往日里不解的问题也有了几分眉目。
妙音坐道并未正式开始,就有如此功效,怪不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沈遇之心想。
迟既白前来,自然是梵音寺宗主亲自迎接。
沈遇之没空听他们客套,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
十几年没有消息,原本众人都要忘记无渡剑仙还有个徒弟,偏偏从两年前开始,沈遇之便游走各地,以碾压之势挑战与他同龄的天骄,未有败绩。
甚至不少问道谱排在后面的修士都被他的符箓击败,同时踏入两个天骄榜单,甚至比迟既白年少的时都多了几分张扬。
年纪轻轻便是寻天榜首席,问道谱有名,符箓大师,还是无渡剑仙的弟子,十七年的时间从窥虚境飞跃至问道境……
一桩桩一件件,无论哪条说出来都足够骇人听闻,更何况这些都聚集在一人身上,让“昭玄”这个名字在区区两年之间响彻紫霄界。
说起来,这几年来也有件有趣的事情。
沈遇之一年前前往隐神派挑战,隐神派宗主与迟既白有着在秘境中结下的旧仇,便命挑战之人无需留手。
没有迟既白盯着,按照沈遇之的性子也不需要再装良善,嘴下自然不会留情,与对方有几句口角之争,更是轻松将其击败,落了对方的颜面。
谁料对方老祖气急败坏,猝不及防就要动手,好在沈遇之身上有着迟既白给的法宝无数,凤翎抵挡致命的攻击。
当天晚上,迟既白便拿着无渡剑杀至隐神派,至今那位老祖还在重伤闭关。
“你这般冷的性子,没想到还挺关心你这位徒弟,不过这昭玄天赋异禀,可惜是符修,不能得到名剑传承。”
东里婉钥摇摇头遗憾说道,她莲步轻移,带着迟既白在殿内叙旧。
他们是属于一个时代的人,年少时期也算有过几分交集。
“有没有名剑,对他不甚重要,我自会护他。”
迟既白淡淡驳回,东里婉钥却是嘴角扬起,从怀中取出一摞画卷,塞到迟既白怀中。
忽略迟既白茫然的神色,东里婉钥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猛地展一幅画卷,其上是一位绝色女子,出落得明眸皓齿,纤腰不堪盈盈一握,如同出水芙蓉。
见迟既白皱眉,东里婉钥也不气馁,将其他画卷在桌案上展开,足足有几十位风格各异的少女,环肥燕瘦,目不暇接,或火辣或清纯。
“东里宗主,你怕是误会了,我一心向道,并无寻找道侣的想法。”
迟既白摇摇头,眼眸垂下,没有去看画卷中的美人儿。
梵音寺曾经的妙音娘子与青云剑宗开门宗主互为道侣,再加上梵音寺女弟子众多,这万万年来便经常有弟子情投意合。
柳惜雪的母亲便是梵音寺的一位长老,可惜曾经在抵挡弱水涨潮时不幸殒命。
迟既白天之骄子,自然有不少人心悦于他,可惜他一心向道,否则也不会执意炼化无垢剑心,无情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