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1157年,某处未知大陆,风雪呼啸,不远处最后一位风烛残年的老树倒在了积雪中,慢慢的被雪白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已无力闯过刀山火海照耀在大地上,就连那霸占天地的积雪也渐渐的失去了颜色。
幸运的是风不需要眼睛,黑暗也无法阻挡声音。
然而生活总是不幸的,风似乎被这突然而来的访客惊吓到了,想要用力将它赶出去。
这使得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下的雪花们焦躁不安的奔跑了起来。
又过了一段不少的时间,太阳似乎已经修整完毕,它夺回了属于它的领土。
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照的风与雪都舒服的睡了。
然而几片雪花慌张的叫了起来,因为它们美丽的白衣,被不知什么东西染成了红色,血一般的红色。
大伙们闻声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一柄血淋淋的匕首躺在了那里,而它的握柄上有一支被雪埋起来的胳膊。
又是一天过去,那只胳膊旁的雪花们战战兢兢的盯着这一动不动,如断指残骸般的胳膊,随时准备着借力跑路。
不知又过了多久,正当太阳在最高处吹嘘它的丰功伟绩时,那只手掌突然动了一下,就像是起死回生了一般。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突然就像是又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可是他不想动,风这个暴脾气的忍不住了,一阵狂风就把他从雪花的拥抱中推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一个快要被冻成冰棍的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华贵服饰,就像是古代的欧洲贵族,黑色的鬼脸面具遮住了他的五官,给其附加了一些神秘感。
他躺在雪地上,黑色的眼眸缓缓睁开,眼神中满是茫然。
一把匕首在他的眼前,而握着这柄匕首的,是他自己的手。
他摆弄了一下这柄看起来就很贵的匕首,然后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发现这并不是很吃力。
他几乎本能的打量着自己的全身,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全身居然有差不多五十多道伤口,有剑伤、有刀伤、有匕首划出来的伤口、甚至胸口还有一道很深的如沟形的伤口,他几乎本能的认定那是开山斧留下来的。
“伤这么重,我居然还活着!”
他本能的在心中惊叹,这简直将自己仅记得的一些常识击的粉碎。
没错,他失忆了,但他自己并不知道。
他用手玩弄着匕首,思考着要不要在给自己来上几刀。
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他怕这几刀下去,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身上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痛苦,就像这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然而他却能感觉到自己每一个身体零件的存在。
这期间他又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伤口上的血一滴都没有向身体外流淌,手指碰上去却分明能感觉到那是货真价实的血液。
看着自己这匪夷所思的身体,他决定先暂时不考虑这些暂时没什么用的东西了。
他认为现在必须要找个有人烟的地方,起码要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还有要填饱自己的肚子,他现在感觉非常饥饿,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匪夷所思的身体会不会饿死,但他不想尝试。
狂躁的风看着那一动也不动的人,更加暴躁了,死命的吹动着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人类,可不知怎的刚刚一用力就能吹动的人,现在只有衣服随风飞舞着。
那人站在风里,眼睛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呆滞,但他的脑子却是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