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请讲,我洗耳恭听。”
“恭听不必。只是你若当我是你的姐姐便听我一句劝。把你母亲的事情放下吧。”
“长姐这是何意?”韩月昙心中一动。
韩鸣舞
舞缓缓道:“因为你母亲离开丞相府,父亲碍于心结对你素来冷漠,所以你从小就不爱与其他兄弟姐妹亲近,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我想你可能已经对父亲心灰意冷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一个男子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容易走出来,何况他还位极人臣,名声显赫。”
“那他也不该迁怒于我呀!从我记事起,在他面前哪次不小心谨慎,哪次换来的不是冷眼责备,跪地惩罚?”
“你看,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了。一字一句全是对父亲的怨怼,对韩府的不满。非但如此,只怕你每时每刻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好逃离这里吧。长幼有序,淑芬屡屡犯上,你每回退让看起来是心胸开阔,实则是得过且过,身为姐姐却从没想过矫正她的错误。只因为你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你不喜欢她,也不眷恋我们这个大家庭,可是这里毕竟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难道你对我们真就一点情分也没有吗?这里毕竟也是你的家啊。”
韩月昙喃喃自语:“家?好陌生的字眼。”确实如韩鸣舞所说,十四年了,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却从未把丞相府当成自己家。在这里,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与韩府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更何况又有几个人是真的把她当亲人呢?
韩鸣舞见她低头沉默,知道她已经解开一点心结,一手搭在其肩上道:“好妹妹,你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父亲大人表面上对你稍有芥蒂,但其实他还是很疼你的。上次你挨了打重病不起,还是父亲让母亲请了宫中的太医来看治你。我想,父亲大人之所以不去看望你,应该是他心中愧疚难当吧!”
“长姐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韩月昙看着韩鸣舞,犹豫问道。此刻她眼神朦胧,神情恍惚,实在是不敢相信在韩鼎天的心里有她韩月昙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