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担心?主子,以后咱们可别做这种事了!有关王爷禁忌的事,真的很严重!虽然咱们不是有心,可若牵连下来,也是没好果子吃!”
缘巧却有些不苟同,脸上的担忧没有减去一分,苦口婆心的开始劝谏。
“好缘巧,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你都忙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呶,这个给你!”
闵青柔笑了笑,将手里剥好的一小袋栗子递给缘巧。
“哎呀!主子,你怎么能给缘巧剥栗子?”缘巧急得连忙推了回去。
“我和妙菱都吃饱了,这你不吃可就扔了,快点拿过去,别浪费!”
闵青柔故意板起脸道。
缘巧无奈,只得接过栗子,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闵青柔见缘巧终于肯退下去,这才轻笑了笑。
缘巧太天真了,百里香受了那么大冤屈,怎么可能不把她供出来?只不过司徒越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顾及那么多?多半是直接先罚了再说!
被人挑衅权威,对于一个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是不能容忍的,尤其是这背后或许还隐藏着司徒越什么心酸故事也说不定?
当初在围场他对羊肉是多么的喜爱,闵青柔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受的事,才让他性情大变。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恐怕还得慢慢研究。
一两次的试探不可能轻易探到底,不过为了能让司徒越改变这个习惯,把身体渐渐养起来,就算是逆鳞她也少不得冒一冒险了!
做得好的话,说不定以后就是通天坦途,做的不好,顶多被司徒越罚一顿。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闵青柔也渐渐看明白了司徒越的一些心思。
他确实对她有些莫名的偏颇庇护,但似乎并不是发自本心。因为每当她一副娇媚面孔亲近他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显露出一丝厌恶。
厌恶?对于一个想讨好夫君的女人来说,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既然他可以接受百里香这样,接受云侧妃这样,甚至接受落梅雪柳这样,凭什么对她就格外不容?
更奇怪的是,即便他如此厌恶着她,还是对她偏心。就拿今日和云侧妃的事来说,他应该也猜出她是故意让他看见自己被云蓉追打的场面,这种妃妾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有谁对谁错,可他却只罚了云蓉。
不过,在她企图以言语对云蓉落井下石时,他又语带警告的为云蓉翻了盘。
司徒越到底什么意思?既然是要护着她,为什么不让她趁势把云侧妃扳倒?
难道除了百里香,他也顾忌云侧妃?这个云侧妃貌似并没有什么太显赫的家世背景,一个三品文管的女儿,应该不会让司徒越放在眼里吧?
想来想去都想不通,这个司徒越的心思还真是难测。以后行事,她要更加小心才是。
事实上,她确实太过小看司徒越。
在休息了半天后,司徒越终于醒过来。不过他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命魏辰风去传召闵青柔。
“王爷,你身体还有些虚弱,不宜操劳,不如改日再传柔妃吧?”
也只有魏辰风敢这样对司徒越谏言。
可司徒越却似乎打定了主意,依然有些发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怒意,抓在床铺上的手都因为用力有些青筋毕露。
“不!现在就去传!她胆敢这样做,就要有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可也许那只是巧合罢了!”
魏辰风一脸忧心的看着司徒越,只要是关系到禁忌的问题,王爷都无法冷静对待。
司徒越也知道魏辰风所言不虚,这次在沉香殿误食羊肉,百里香说是闵青柔陷害她,可当时怒火盈胸,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一下午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说是休息,可在梦里都是沉香殿的场景。冷静下来一想,百里香的话也未必不可信,只是到底闵青柔是故意设计,还是碰巧无心,那就要将她叫过来问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