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者身体里缺失的星辰之力正在以一种旁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恢复,事实上,他被抽离身体的血液越多,他恢复得也就会越快,星辰之力也会愈加的纯粹。
当然,这并不是弗克亚任意取用他血液的理由,也不是他毫不反抗的原因。
只要等到星辰汇入流河,等逆位的“死神”步入漩涡的冥隶星系,到那时糜蝶将用蚕丝将亓蛇死死束缚,被绝望的死气笼罩的使者会迎来新一轮的生机。
而现在,弗利丝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星辰紫色的微光将玛尔斯黑暗的囚笼牢牢圈住,星系布满整个牢笼,它将所有的声音与画面都隔绝在了星光的两侧。
在无人探查的牢笼中“脆弱”的占星者将察觉不对的囚徒按在身下,在玛尔斯口中不断作乱的手指并未抽出,他压低身子白纱顺着他的动作垂落在角斗士线条流畅的肌肉上,带起丝丝痒意。
“好喜欢你啊,亚蒙蒂尔……”
占星者的声音依旧轻轻的,就像刚被亚蒙蒂尔救下时那样,他将那张漂亮的脸凑到囚徒先生的耳侧,温热的呼吸不断拍打在这位用生命战斗的角斗士敏.感的部位。
亚蒙蒂尔微微侧头想要躲避酥麻的爽.意,但还停留在他口中的手指却将他的脑袋钉在原地。
不是不能运用蛮力将在手上作威作福的家伙弄开,但当自己看上的漂亮宝贝在身上放肆,他还真的下不了这个手。
“玛尔斯……”漂亮宝贝开口了,他用着委屈难过的声音说,“我流失了太多的血液,已经没有力气了,你可以自己来吗?”
“我会乖乖的配合你,让你很舒.服的……”
亚蒙蒂尔看着将自己压制地死死的占星者,又看看被完整屏蔽的牢笼,嘴角不断上扬,脸上浮上略显疯狂的笑意。
很好,他的宝贝也是藏了不少秘密呢。
眼底幽暗的深意逐渐被欲望所填满,亚蒙蒂尔低哑的笑声慢慢溢出,“真是个不乖的宝贝,占星者都是这样贪婪的么?”
“不知道,整个圣佩德罗只有我这么一个贪婪的占星者。”
弗利丝湿热的吻在脖颈间流转,星辰之力将丌蛇面具送到他的身边,当那双纤长的手指刻意拂过尖牙的根部,亚蒙蒂尔腰间一软,身上聚起的力气在瞬间散了个干净。
“这是我刚刚才发现的,蛇类藏着毒液的腺体好像有些敏.感呢,我是不是很聪明……”
弗利丝满意地感受着手下这具躯体微微的颤抖,就算被看出来是装的又怎样?他的玛尔斯就是吃这一套,就是喜欢宠着他,这能怎么办?他当然是恃宠而骄了呀。
“好吗?玛尔斯。”占星者声音轻轻的卖可怜,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放肆,“我都还看不见呢……”
亚蒙蒂尔的呼吸逐渐急促,他抬手将弗利丝还在玩耍尖牙的手遏制住,将面具从占星者的手上再度夺下,手臂用力将它扔到角落。
墙壁上迅速伸出的黑色细小锁链将试图冲过来的面具牢牢锁在墙壁上。
面具不断地挣扎,不断敲击在墙壁上的清脆响声慢慢加快,牢笼中四角上摆放的黑色烛火也愈燃愈烈,像是在应和着囚笼中紧迫又醉人的气氛。
一道充满占有欲的低哑声音在这个不大的牢笼中响起——
“我说过的弗利丝,玩儿我,别玩儿它。”
圣堡的上空是不断闪烁的星辰,璀璨的星河中糜蝶与亓蛇不断纠缠,明亮的星系交映着绚烂的长河,这是星辰为混乱的圣佩德罗降下的最后的预言。
而在角斗场的另一边,修道会的东南面,霍萨尔王爵的宫殿,迎来了一位未曾预料到的客人——手执烛火的黑袍修士。
“修士深夜到来,有何指示?”身穿睡袍的霍萨尔王爵在奴隶的服侍下在会客厅的主位上坐下。
他打量着这位脖颈间佩戴着银质项圈的修士,这是圣者弗克亚身边服侍的修士,深夜不请自来总有点儿不速之客的意味在里面。
“王爵大人。”黑袍修士将怀中护着的圣杯捧出,里面黑色的液体与鲜红的血液相互分隔,位列左右并不相融,“圣者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