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愕的目光聚集在那双扣着镣铐的双手上,亚蒙蒂尔布满疤痕的手臂上抱着一个眼睛上蒙着白纱的人,那是个皮肤白皙异常漂亮的男人。
细碎的锁链贴着身体勾勒出优美的弧度,紫色星光的透亮宝石垂吊在眉心中间,随着角斗士前进的脚步不断摇晃,仿佛是刻意引人注意的漂亮摆件,让人不自觉的将视线投到美人那张灿烂的笑脸上。
无数垂涎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打来,亚蒙蒂尔停下脚步,怀里的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依旧欢快地勾着脖子手指拨弄着丌蛇敏.感的尖牙。
向着牙根抚去的指尖让这位强大的角斗士下腹一紧,惩罚性地捏紧手上的腰身。
给予怀里人特有的简单教训后,亚蒙蒂尔阴狠的视线向着四周不怀好意的赌徒们打去。
这个漂亮的占星者是独属于他的,他的美人拥有任性展露魅力的权利,但是这群肮脏的赌徒却不该露出恶心觊觎的眼神。
属于丌蛇的阴冷气息顺着角斗士的目光打向四肢百骸,赌徒们惊惧又不甘地将黏在占星者身上的视线撤离。
直到那些令人恶心的注视彻底消失,亚蒙蒂尔才抱着非要黏着他却又犯懒的占星者走到角斗场侧边搭建的休息区。
这里是除了最高位的看台外唯一可以遮阳的地方,很适合扒拉在他身上看起来需要非常小心保护的娇气占星者。
令人眩晕的热浪拍向这位只在夜间活动的占星者,弗利丝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在被烈火灼烧,只是刚才那段短短的距离,就已经让他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亚蒙蒂尔当然看出了他的难受,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又一次发出了自己被否决数次的建议,“角斗场没有圣堡舒服,真的不要回去?”
“不回。”弗利丝将自己整个藏进为数不多的阴影中,他坐在被太阳烘烤发热的石凳上,将手伸到日光下想要抓住面前的角斗士。
亚蒙蒂尔赶紧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将半个身子踏入阴影处,弗利丝的表情不太对,他抬手抚上占星者抿紧的嘴唇,低声发问,“怎么了?”
“……”弗利丝侧头在角斗士的手上顺势蹭了蹭,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觉得亚蒙蒂尔真的太辛苦了。
他只是在日光下待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一样的难受,他的玛尔斯竟然还要顶着日光去战斗,好可怜的囚徒先生。
“?”亚蒙蒂尔眉梢微挑,疑惑的看着情绪多变的宝贝,实在不知道他内心这些七拐八弯的想法。
带上面具的角斗士注定应该站在烈日下战斗,这是他们的宿命。
黑袍修士举着烛火立在身边,在确定弗利丝坐在这里没有那么难受,而且也没什么事之后,他才弯起手指捏了捏那个手感异常舒适的脸颊。
“我先过去了。”亚蒙蒂尔盯着直接从观众看台上下来的“斯默亚王爵”眸色一深。
这还真是挖了好大的一个坑让他跳啊。
他收回了留在“斯默亚”王爵脸上的视线,回过头不放心地叮嘱着任性的占星者,“你乖乖的。”不要搞事。
“嗯。”弗利丝坐直身子仰着脑袋点点头,看起来异常的乖巧,让人没办法说任何过分的话。
虽然确实是很可爱没错,但亚蒙蒂尔总觉得他家宝贝不安好心……
嗯……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没安什么好心。
诶,难办。
亚蒙蒂尔看似苦恼的目光中夹带着明晃晃的得意笑容。
这没办法,他的宝贝既然有搞事的能力,又有搞事的想法,还能怎么办呢?
他只有这一个唯一的宝贝。
一些有趣的想法而已,很难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