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消散的那一刻平整的地面被凹凸不平的坑洼所取代,颤动的锁链牵引着被埋藏的面具,诅咒与烛火赐予它们掌握新生的力量。
在惨白星光的照耀下,普利坟场像是被揭开掩藏的黑布将它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
——逆位“愚者”列六宫(奴仆宫),浑浑噩噩野人奴,巽狗位星南。
——逆位“战车”列一宫(命宫),自私傲慢失控兽,珂豺位星正。
——“命运之轮”列十宫(官禄宫),不可预测的转变,祈命,芃狐位星北。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
——逆位“隐士”十二宫(玄秘宫),刻薄狭隘人生导师,圣者主柯枬。
死去角斗士的躯体成为邪恶面具最合适的载体,冰凉的锁链从角斗场的墙壁上伸出,牵引着早已被诅咒的躯体在空旷的坟场中牵引出黑色的星盘。
阴冷的狂风吹走最后一抹云雾,巨大的冥隶旋涡自天空向诡异的星盘送去独特的星辰之力,四散的面具将自己与被埋葬的躯体互相匹配。
巽狗重新存活于世却没有任何意识,盲目地生出巨大的兽影跟在身后,被锁链捆绑的珂豺趁乱将本体召出,圣者赐予的鲜血让他成功脱身跑到正位,芃狐摇摆着尾巴操作着躯体走向唯一空荡的北位。
旋转的星系将柯枬星带至角斗场最中央的看台高处,那只被盗取的紫眸应和着主星转动着与冥隶一样的星盘。
“占星者又怎样?玛尔斯又怎样?”充沛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遍全身,弗克亚得意地大笑出声,“能被轻易束缚的玛尔斯能有什么能力与我精心设下的星咒相敌?”
珂豺活动着自己被捆绑到僵硬的四肢,巨大的珂豺舔舐着长着利爪的脚掌,它在斯默亚那双惊恐的双眼中扬起长长的尾巴。
“旧主,圣堡终会迎来新的主人,一个不会将自己与城堡同时陷入沉睡中的主人。”
真是聒噪到了极点。
亚蒙蒂尔眉头紧蹙,颇有些不耐烦。
他扯住锁链,将被捆绑却依旧将自己缠地死紧的占星师稍稍拉开,被咬破的嘴角泛起细微的刺痛,流出的血液可以刺激任何一个嗜血的战士。
亚蒙蒂尔在要与占星者分离的前一秒在那个微肿的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
“唔……”弗利丝双眸泛起水雾遮掩住肆意泛滥的欲望,他很好的诠释着纯真小白兔的角色。
“我并不是在奖励你,弗利丝。”
亚蒙蒂尔指尖擦过那双微红的眼角,伸手将环在脖颈上的白色长辫解下,修道院带上的项圈依然还隐藏在那个银色项圈的下方。
“束缚?”亚蒙蒂尔看向银白星光下的弗克亚冷笑一声,离开占星者的视线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将禁锢丌蛇的项圈握住狠狠一扯,溢满诅咒的黑色项圈在他的手上不断腐蚀,但那些本该坏掉的血肉却又在星辰的修复下恢复如初。
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抒发心底不断上涌暴虐的场所而已。
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