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佩斯于10月出发，后及时抵达苏黎世，阻止了前去与弗朗索瓦签署协议的瑞士雇佣兵。

“主教大人，西班牙使臣带了一个坏消息。斐迪南死了，根特的查理现在成了西班牙的国王。”

秘书官急步移到托马斯·沃尔西的身旁。

“西班牙人竟然直接越过胡安娜和凯瑟琳，让一个在低地国家长大的毛头小子做了国王。”

“目光短浅。”

“请主教明示。”

“查理是哈布斯堡的继承人，他手上可不止哈布斯堡的奥地利。胡安娜与斐迪南政见不和，斐迪南当年和‘美男子’联手把胡安娜囚禁起来，卡斯蒂利亚地区早就是查理的囊中之物，何来越过胡安娜一说。”

“哼，西班牙双王没做到的事，竟让他简简单单实现了。”

托马斯·沃尔西手里写着什么，嘴里还接着给秘书官分析其中利弊。

“说查理是现在欧罗巴大陆上领地最大的国王也不为过，你别忘了，他手上可是有从西班牙双王手上继承来的那片大陆的黄金。”

托马斯·沃尔西叠好手里的纸张，浇好纹章，扔给秘书官。

“交给国王，这件事不能让王后知道，想尽办法也要阻拦西班牙的消息传到王后手里。”

“主教，王后和西班牙的通信有她自己的渠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蠢货，凯瑟琳再厉害也不过只是国王的王后罢了，在英格兰谁能越过英格兰国王行事。”

“是。”

——

在格林尼治宫的待产室前，王后凯瑟琳以及身边的女侍再一次向国王致意，道别。

“凯瑟琳，如果这次我们能得到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就去沃尔辛厄姆替他祈福。”

“愿主保佑他。”

凯瑟琳一双蔚蓝色的眼眸盯着她这个不老实的丈夫，眼中尽是麻木，嘴里说着溢美之词。

“上帝必然会赐给我们另一朵英格兰玫瑰，他将是上帝赠与他虔诚信徒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