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文所言,隋唐时代的科举刚刚开启,还不成熟,朝廷对待通过科考进来的官员较为看重,起码在名气上给足了面子。
相比通过父辈权势门荫的官场子弟,科考生比门荫生更有优势。
比如家世相同的两个子弟,通过正规科考的官员,不论是升官速度还是社会名声,一定强过另一个通过门荫进来的官员。
当然,前提是家世相当。
这是隋文帝杨坚钝刀子割肉,结束世家门阀的一条毒计,也是隋文帝杨坚为中国封建社会乃至今天,做出的最大贡献。
所以说,钱公子都二十岁了,还没取得半点功名,定然是其父希望他通过正规的科举取得功名。
钱穆深知,参与正规科举可以在官场及升迁之路收获更多政治红利。
钱穆多年混迹官场,这一点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龙田东举杯为钱少贺,其他人生怕落了后手,连忙举起酒杯向钱少道:“恭祝钱兄科考旗开得胜。”
“钱兄定然高中状元。”
“钱公子一定科举得胜。”
龙秀儿亦举起酒杯对钱少道:“小妹祝钱公子秋闱大比,独占鳌头。”
钱少哈哈大笑,道:“感谢诸位,一起共饮。”
钱少继续道:“世妹,在下府上新购一匹西域马,过些时日下人会送来怀城,不知秀儿姑娘有没有空?在下想邀你一起共游,可否?”
龙秀儿稍有犹豫,望了一眼大哥龙田东,见龙田东低着头望着桌子,便羞睨道:“多谢钱公子,小妹如有空闲,定然赴约。”
黄安儿见状连忙劝阻道:“秀儿姑娘,你不要答应他,他存心不良。”
钱少有些愠怒,不悦道:“黄兄弟,我敬你是龙世兄的朋友,才请你来吃酒,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黄安儿借着酒劲,愤然道:“谁稀罕你的臭酒,”
钱少瞪了一眼黄安儿,徐徐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怀城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葩茂等人则在一旁骂骂咧咧,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看在龙公子的面子上,小爷早就将你踢出去了,安能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龙田东道:“黄兄弟,大家都是朋友,大家少说两句,给我龙某人一个面子。”
龙秀儿则愣在原地,神色有些尴尬。
龙秀儿显然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两拨人居然对骂了起来。
原本大家好端端的在一起喝酒饮宴,龙秀儿想不明白,为什么铁拐和黄安儿会突然发飙,还不断数落钱少公子的不是,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搅得场面难堪不说,还扰了大家的雅兴。
要怪都怪铁拐,好端端的干嘛带黄安儿来,如果没有他俩,今天这酒本来吃得很是开心。
殊不知,铁拐和黄安儿是先来,龙秀儿则是后到。
黄安儿气得浑身颤抖,双目发红。
铁拐见状连忙拉住黄安儿,安慰道:“安儿,冷静一下,有事回家再说。”
黄安儿似要哭出来一般,他双目含泪道:“拐儿,他们……他们欺人太甚。”
铁拐摇了摇头,道:“有事回家再说。”
黄安儿这么一闹,这酒是吃不下去了,于是纷纷离席告辞。
众人走后,张葩茂狠狠道:“若不是钱兄你阻止,我早打得那个黄安儿满地找牙。”
钱少阴阴一笑,道:“以后多得是机会,不过今日不合适。”
李同窗问道:“为什么今日不合适?”
钱少道:“美女当前,岂可见血?凭白脏了本大爷的手。”
李同窗附和道:“钱兄言之有理,如此小人物,那值得钱兄动手。”
张葩茂道:“钱兄,一个小小娘子何须大费周章?钱兄只要开口,兄弟几个将她绑了来,又能如何?”
张葩茂口出狂言,只怕平时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少干。
钱少摇头道:“不管怎么说,龙秀儿都是怀城龙府的大家闺秀,如果硬来,龙家人面子上过不去,再说小爷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多惹事端。”
张葩茂道:“这个……”
钱少脸上狰狞一笑,道:“老子想要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乖乖爬到本公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