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圆滚滚的眼睛泪痕犹在,死咬着嘴唇,死活不告诉我她伤在哪儿了。
看着她这副倔强又委屈的模样,我气的想笑。
你以为你双手捂着屁股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伤的还不算太严重,只是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区,加上也没啥医疗器材,只能先由着她了。
再次开着车上路,看着后视镜里安吉趴在座椅上,双手捂着屁股撅得老高,我莫名地就笑出声来。
听见我的笑声,安吉瞬间就不平静了。
只见她挣扎着站起身,也不闹腾。就直直地盯着后视镜里的我,噘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往下掉。
一瞬间我只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尴尬地收回了笑容。
瞥了安吉一眼,见她还是盯着我的后背一动不动,只能无奈说道:
“安吉小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耍性子,得赶紧治疗……”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我只能一本正经地接着胡吹:
“知道流血过多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曾经就见到过一次,那个人也是屁股中枪了,他觉得问题不大,能坚持住,你猜他最后咋样了?”
安吉的表情总算有所变化,开始紧张起来。
“最后他活生生地流血过多而亡,整个人就像是在骷髅上蒙上一层皮,样子恐怖极了……”
安吉嘴巴一瘪,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啊?”
我强忍住笑意,严肃地说道:
“这个需要检查过后才知道,你不愿意给我看伤口,我也没办法了!”
安吉小脸通红,说话吞吞吐吐的:
“那,那你只能看一下,就一下!”
趁着现在周围还算安全,我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去给她检查伤口,我怕再晚点这丫头又该变卦了。
只见安吉转过身背着我,扭扭捏捏地褪下了裤子,露出那少了一块的卡通小内。
印着海绵宝宝的小内此刻已经被鲜血染透,心急如焚的我啥也顾不上了,直接一把给它薅下去。
我看了一眼,随后连着外面的裤子一起,迅速给她穿回去。
安吉趴在座椅上,双手捂着脸一动也不动,只是用颤抖地声音问我:
“好……好了吗?”
长长地吐出口气,情况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弹头擦伤,屁股尖儿上给削掉了一小块肉,不是太严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安吉放心,伤口只有一点点,不会有事的,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时间紧迫,安吉需要尽快治疗。我脚下用力,死踩油门,朝着墨西哥城飞驰而去。
一头扎进城郊,便匆忙找到家诊所。
挣扎的安吉死活不肯下车,我一把将她抱起来,飞奔着进了诊所。
诊所里就一个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前,见到我出现,自顾自地在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我是一个词儿也听不懂。
我将安吉翻过身面朝下,轻轻放在台子上,指着安吉的伤口,看向医生,用英语大声说道:
“止血,包扎!”
医生不为所动,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直觉告诉我她是想要报警。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将胸口的M4抬起来,直接一枪打烂她的座机。
接着,女医生开始尖叫,我上前两步,直接将枪口对准她的额头。
只见女医生条件反射般高举双手,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放下枪,一把将医生从办公桌里面拽出来,指着安吉,轻声重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