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曹老板居然一直都没有把他的存在告诉给索菲亚。
其实吧,从曹老板之前一系列的行为就能看出来这些东西。
但我这粗壮大条的神经,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情况下,压根就没能想到索菲亚在变着方法的套我的话。
除了我刻意隐瞒了曹老板的身份之外,其他的基本上该说的都说了。
毕竟,给一个小姑娘说他亲生父亲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头子,这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眼看着后面的黑车又要追上来了,偏偏在这档口,索菲亚的脑子突然又变得好用起来。
“不对,我爸他一个开餐馆的哪儿来的钱请你来保护我?”
“还有,这种程度的追杀场面,你告诉我这是一个开餐馆的能惹得出来的?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此刻要不是我左右手都有伤,我非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一天天的,没事瞎逼逼啥……
后面的杀手又开枪了,不少子弹透过后窗打穿了挡风玻璃。要不是索菲亚驾驶着皮卡来回做着规避动作,我俩都不知道嘎了几回了。
我有些急了:
“姐姐,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些事咱能不能等回家了再说?”
“你先起来让我去副驾驶打几枪吧,否则等咱们的尸体都凉透了,你知道这些也没啥用了不是?”
我崩溃了啊,这姑娘咋就这么难缠啊!
要不是我左手受伤使不上力,非得把她的屁股抽开花不可,这么大人了一点儿都不懂事!
敌人的枪口都顶脑门上了,还有心情跟我扯东扯西的……
只见索菲亚上身前倾,翘臀微微抬高。正当我以为她想通了,要放我过去副驾驶的时候,却不料她的下半身一瞬间猛然下坠。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屁股,对准我的某个部位狠狠的坐了下去。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蛋壳破碎声,和某只鸟痛苦的悲鸣。
我双眼疼的直冒金星,眼泪唰一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踏马被枪打都没掉过眼泪啊!
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貌似没了反应,不会断了吧?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黑车加速追上了皮卡,在右边疯狂的对着车门开枪,流弹击穿车门,打中中控台,顿时阵阵火花四射。
我再也受不了了,左脚直接踩在刹车上,皮卡骤然刹停。我和索菲亚紧贴着的身体,开始随着惯性朝着驾驶台扑去。
这时我收回右脚,左脚在车门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在车厢里横着飞了起来,身体直直的落在了副驾驶。
只感觉浑身哪儿都在疼,可此时已然顾不上那么多了。
因为皮卡刹停从而与我们拉开距离的黑车,正在我们车前不远处一个漂移调了头,这会儿正对着皮卡加速冲过来。
索菲亚慌忙的给车辆重新打着火,开始加速倒车,以此来和黑车拉开距离。
敌人密集的子弹像下冰雹一样,击穿挡风玻璃,留下密集的孔洞。
我与索菲亚不得不将头埋在驾驶台下面,得以避开这一波袭击。
过了一会儿,枪声渐弱,我估摸着应该是在换弹匣。
机不可失,我顿时起身举枪对着不远处的黑车开始一次次扣动扳机。
格洛克18这射速真不是盖的,即便只是单发,只要扳机扣的频率快,子弹管够,火力依旧还是凶猛的。
正当我扣的兴起的时候,只感觉右肩先是一凉,接着火辣辣的。
我一边瞎扣着扳机,一边偏头瞟了一眼。
问题不大,还是擦伤,只是却没感觉到有多疼,应该是擦啊擦的就习惯了。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伤多了就不会感觉到疼。
我的车是大皮卡,起点就比他们的轿车高。此刻居高临下的射击,简直不要太爽。
即便单手持着格洛克18,后坐力会略微影响弹道,但在这一二十米距离的对射中,却丝毫不影响射击的精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