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和上厕所,其余的时间我都在苏婷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唠叨个不停。
我去过的地方、我见过的风景、我做过的事、我爱过的人等等等等,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每天晚上,郝运会定时到安全屋,给苏婷打各种各样的吊瓶,并带给我亨瑞集团的最新动向。
直到一天晚上,我在苏婷的床边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手心有些痒,动静很轻微,却让我瞬间惊醒。
“苏婷,苏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苏婷的手指渐渐弯曲,眼球在眼眶里微微滚动,眼前的一切都在表明着苏婷即将苏醒。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样紧张过,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苏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在你身边呢,苏婷……”
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苏婷的名字,终于,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眼皮完全抬了上去。
“好久……不见……”
苏婷很虚弱,声音微不可闻。
即便这样,她也仍旧在努力,试图给我一个微笑。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好好休息,我给郝运打电话!”
苏婷很听话地闭上了双眼,脸上的笑容依旧,唯独没有松开我的手。
“喂,叔,苏婷醒了!”
“是嘛?恭喜恭喜!”
“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得请个医生过来啥的?”
“放轻松,剩下的我来安排!”
天黑之后,郝运将一名女医生带到了安全屋。在认认真真地给苏婷做了检查之后,确定了只要休养得当,苏婷还是会成为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苏婷。
“叔,这个医生?”
苏婷还在被巨额悬赏中,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放心,这医生是我的亲信,从这里离开以后,她就会自愿被我关禁闭,直到苏婷康复。”
“当然,她的误工费得你来出,二十万美金,我已经给过她了……”
郝运考虑的很周到,二十万美金而已,我还给得起。
“谢谢你,叔!”
“等苏婷的伤好了,我再好好报答你!”
郝运带着女医生转身离去,空气中回荡着他兴奋的声音:
“那你就等着大出血吧,哈哈哈哈……”
一个星期之后,苏婷的伤势明显好转,除了不能下地,其他的都挺正常。
我还是第一次伺候病人,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从擦拭身体到换尿不湿,我的手法愈发熟练,倒是常常把苏婷给感动得眼泪唰唰直掉。
结果她自己每次感动完,都少不得要调戏我一番。
“答应我,等我伤好了,让我也给你换一次尿不湿,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死都不瞑目的……”
“我就想知道,照顾宝宝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好不好嘛,宝宝~”
我望着躺床上一动不动的苏婷,突然怀念她之前说话都费劲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