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早上笑着和我说没关系的，她很快就能看开的，催着我去上班，我不相信，想请假在家陪她，可她硬要我离开，她就是那么倔，我和她再一次拥抱，却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等我走到楼下，手机里就传来她的消息：姐姐，对不起，我爱你。身后传来巨响，我回过头去，发现很多人围在那边，我不敢相信，知道我看到她的脸。”她的泪停不下来，快把被子浸湿了，一边哽咽一边诉说着。

“如果我那天没有出门，我就在家一直陪着她，她就不会死了，她…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我们拥抱时的温度，我还没来得及…”

“这件事过去了一个星期，我在上班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药店，他什么也没买，就这样看着我，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问他需要什么。他不言语，然后笑着说‘没想到那小妞的姐姐也有点姿色’当时我的脑子像是炸开，那个男人就是害死我妹妹的人渣。此后那个男人就一直跟踪我，我也就顺势计划了这些。”王小姐看向白暮，“只是我没料到你会来，我认识你吗，可能我也是一个人渣吧，我还想怪你为什么要来，我明明就让你走了。”

“好了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离开吧，离开…吧”

白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你妹妹已故，不会希望你因为她，死去或是去遭受牢狱之灾。她在死之前抱过你是吗？”

“嗯。”王小姐没接，还是别过眼去，她认为那个人渣就该死，警察来的话不过是判几年的刑，倒不如她来杀了那垃圾！

“那么你那天穿的衣服是哪件？”

“你想做什么？”王小姐皱着眉看着白暮。

白暮没回答，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王小姐叹了口气，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一件外套：“这件。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给你留了东西。”

王小姐眼睛微微睁大，手也开始颤抖：“怎么可能？”

她想疯了一样翻着外套，终于在帽子背面找到了一张纸条黏在那里。

她缠着手撕下纸条，打开后，里面赫然出现一行字

姐姐，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我很爱你，我怕你受伤，所以我不要你复仇，我要你平平安安

———致我最爱的姐姐

王小姐有流眼泪了，这次她大声地痛哭出来，她抱着那件外套和那张纸条，哭得声嘶力竭

白暮把苹果放下，她站起身：“王小姐，我说过我知你心中所想，希望你看到你妹妹留给你的话，能改变选择。”

她离开病房前又低声说了句：“你不是人渣，谢谢你提醒我。”白暮第一次去的药店，店员小姐姐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