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九千岁,陛下龙体欠安已久,朝廷大事繁多。臣以为陛下可以垂帘听政,由九千岁居摄政务。”
“如此一来,既能保证朝廷正常运转,又能让陛下安心休养。”
垂帘摄政?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一片。
“臣附议!”
尽管如此,仍有不少“阉党”成员站出附议,其中甚至还有两位内阁成员。
不时,东林一派的朝臣不能忍了,让阉党摄政,他们还有活路吗?
便纷纷站了出来,齐声反对。
“朝廷大事应由陛下亲自决断,怎可轻易交由他人?”
“敢问这位大人,陛下龙体欠安,该如何决断?”
“可笑,摄政岂非学董卓之流?”
“一派胡言,怎可拿九千岁与国贼董卓相提并论?”
魏忠贤冷眼看着朝堂下方的争论,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
施凤来左右张望过后,再次站了出来:“九千岁,居摄之事不可考,且学他不得。”
黄立极随即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居摄政务事关重大,若处理不当,恐引起朝野动荡。”
“黄阁老所言极是。我等愿与九千岁一同辅佐陛下,但居摄政务之事,确需三思而后行。”
一时间,朝堂之上无论东林还是阉党,皆有反对之声传出。
魏忠贤心中虽不满,也知事不可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既如此,此事便暂且搁置,日后再做定夺。”
话落,朝堂之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朝臣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朝会,朝臣们奏各地事务,魏忠贤与内阁逐一做了批示。
然而,他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朝会之上。
朝会结束后,魏忠贤回到府邸,立刻召集心腹商议对策。
奢华的厅堂内,魏忠贤居于首座。左右手下官员或坐或站,竟达数十人。
他抿了一口茶,目光扫过众人。“万岁爷昏迷多日,恐怕时日无多。皇后不肯就范,摄政之事受阻。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厅堂内顿时陷入一片低沉的议论声中,每个人都在权衡着自己的利益与风险。
不时,一名官员站了起来,谄笑道:“督公,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摄政之事不可轻易放弃,不如改日做好准备再提出。”
话出,立即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魏忠贤微微颔首。
现任工部尚书的吴淳夫站起,严肃道:“义父,此事关系重大,不如拿下几个东林酸儒,杀鸡儆猴。”
魏忠贤轻轻点头,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兵部尚书崔呈秀身上:“呈秀,你素有机智,对此事有何看法?”
崔呈秀闻言,随即上前一步,拱手道:“义父,孩儿以为应该从长计议。皇上虽然昏迷,但仍有苏醒的可能。”
“摄政之事,我们若是操之过急,恐会引来朝野非议。”
“另外,经前次试探,皇后不肯就范无非是指着信王即位,届时她以皇嫂之尊能保全荣华富贵。倘若没了信王,她便只能依附于义父您。”
崔呈秀话落,大厅陷入寂静。魏忠贤看向厅堂外,似在做出决断。
众人之中,涂文辅安坐如山,默不作声!
“听闻信王身边有位高手.......”魏忠贤话刚开口,门外便有一个小宦官匆匆跑了进来。
只见他跪到魏忠贤面前,急道:“九千岁爷爷,万岁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