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楼,易九霄肯定了,前世在大宋虽没找过青楼女子,但对青楼还是知道的,没想今日误入这青楼,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本待转身出去,但回头一想,自己不在这里寻欢,找间房子住下总是可以吧,总比露宿街头要好,大丈夫何必拘泥小节呢。
“这位姑娘请放手,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
那位女子一看易九霄不愿意跟她进去,还让她去叫老板,顿时不高兴起来了,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一下易九霄。只见这少年长相倒是干净,衣着却很平常,背着个大包裹,整个一副落魄书生的样子,哪像是进来寻欢作乐的人。
“你找我们老板做啥,我们老板可不是谁都会见的,你要是不玩就请走吧。”说完就不再看易九霄,旁边的几个女子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份情状,易九霄岂能不明白,他不慌不忙地从包裹中摸出一锭银子,足有四五十两,拿在手中晃了晃说:“就凭这个见一下你们老板怎么样?”
满面笑容出现在女子的脸上,脂粉都簌簌地往下掉,这普通少年虽然不起眼,可还真有钱,随手就掏出了这么大个银锭,看来是个有钱的主了,忙不迭地说:“公子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叫老板。”
易九霄在大堂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将包裹放在一旁,随后便有小厮送上了茶水,还没呷了几口,就看见那位女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多岁余韵尚存的红衣女子。
那位红衣女子走到易九霄的面前,也是嗲嗲地说:“奴家刘香桂,是这里的老板,不知道公子找我何事?”
“我想在香桂坊寻个住处,具体住几天还不清楚,不知可方便?”说完易九霄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他真的有些渴了。
“太方便了,怎么会不方便呢,香桂坊就是给客人住的,不但可以住,还有姑娘陪着一起住,公子随我到后面挑选姑娘吧。”刘香桂挽起易九霄的胳膊,欲带着他进后堂。
“不忙,我不需要姑娘,只需要一间有床铺的房子,还有饮食,平常不要打扰我,明白吗?”
刘香桂愣了一下,哪有到她这里只是住宿不找姑娘的,这可不是客栈啊。转头一想,肯定是找不到住处的考生了,不管他,只要给钱都行,老娘这里可不是随便都能住得起的。
“一切听从公子吩咐,只是我这里住处有点贵,二十两银子一晚,酒菜另计,公子如愿意就请先付定金吧。”
易九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叶子,在手中掂了掂,递给了刘香桂,说道:“无妨,这个大概值五百两银子,先放在你这里,到时候多退少补。”
刘香桂开心地接过了金叶子,当即派人带着易九霄去了楼上一处安静整洁的房间,并送上好酒好菜。这附近上好的客栈,每晚也不过五两银子,她这里一晚二十两银子,真不一般人住得起的。
锦衣公子带着随从守在香桂坊的不远处,目送着易九霄进了香桂坊,他一直等着易九霄出来,更希望易九霄被打手从中撵出来,但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看见易九霄的影子,不由得很郁闷。
在他看来,易九霄只是一个从边远州城过来的穷书生,哪有钱在香桂坊住下,让他进去不过是戏耍一下而已,但是一直没看到结果,只能悻悻地带着随从走了。
国考同样是两天,第一天考诗赋,第二天考经论。一大早,易九霄就离开了香桂坊,随着人流逐渐走进了朝廷考试院。
考试院中戒备森严,除了考试院的衙役外,也调来了军兵维持秩序,相比县考和州考来说,气氛凝重了许多。易九霄顺着考场外的指示,找到了自己考试的坊间。
因为考生人数较多,考场有上百了坊间组成。各州考生在来京前就已知道自己坊间号,为防止作弊,各州考生都被打散分在各个坊间中,每个坊间有四名监考官员,都是从各部司抽调来的。
开考前一个时辰,考生就陆续入场。易九霄算是来的比较早的一个,按照坊间外的名单找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