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小女孩儿的哭喊后,皆是忍不住心里一惊。
这个奴才也太胆大妄为了!
想不到,这个云通不仅拐骗幼女,逼良为娼,竟然还杀了人!
而云通在听到小女孩儿对自己的控诉后,一把将小女孩儿推倒,然后下意识否认道:
“没有,我没有!她胡说八道!
大人,您可一定要明察啊!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是冤枉的!”
对此,吴平倒是一副见惯了的神情。
他不是第一天做这个京兆府尹了。有些事情,或许现在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他却能从这些人的神态中揣度出一二。
这个云通,自己还真是小瞧他了呢……
于是,吴平抬眼瞧了云通一眼,沉声说道:
“别着急,你也不用急着否认。是不是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们还是先说说另一件事,”说着,吴平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春娘,然后再次朝着云通问道,“这位女子,你可曾认得?”
“小人……小人……”
此刻,云通先是回头看了春娘一眼,然后立马把头低下,俨然一副十分心虚的模样。
只见他的一双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着,更显示出这人此时的慌乱。
最后,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然后一口咬定道:
“不……不认识,小人不认识她……”
对于云通的反应,吴平全部看在眼里。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下面站着的春娘倒是先翻脸道:
“嘿,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敢说不认识老娘?”
这会儿的春娘也不再客气,竖起眼睛张嘴就骂,与她刚刚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她一个女子既然能掌管整个宜春楼,自然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更何况,她还要应付各式各样的客人,处理宜春楼中的问题,自然有一定的手段,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姓云的,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告诉你,那日你带这小丫头来的时候,宜春楼里不少人可都看见了,岂是你说反悔就能反悔的?
更何况,白纸黑字的签着你的大名,你想抵赖也不成!
你还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吗?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这宜春楼门朝哪边开!”
“这……”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张卖身契上可是签着他这个立卖字人的名字呢!
这可怎么办?
还不等云通开口抵赖,春娘便再一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是和府尹吴平说道:
“大人,这个云通当时还和奴家商议了。
说是这小丫头日后挣的每一笔钱,他都要从中分一部分。
作为报酬,他愿意日后再替宜春楼物色一些姑娘。
奴家当时也没多想,也答应了他。
没想到,这个混账东西为了撇清他自己,竟然说不认识奴家。
更没想到的是,奴家花了银子买来的人,竟然是……
大人啊,您可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大人!小人实在是冤枉啊!”云通此时整个心都凉了半截,只能无力挣扎道,“您不能只听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就定小人的罪啊!”
他没有想到,这个春娘竟然这样就将自己给卖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府尹吴平起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自己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
紧接着,便将那纸上所写的内容念了出来:
“云通今有一妹,名春妮,年九岁。
自今日起,自愿将其卖与宜春楼为妓。
恐后无凭,永无反悔,特立卖字存照。
立卖字人:云~通。”说完,吴平目光威严地看向云通道,“云通,这回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