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星皱起眉，看向那白袍少年，慢慢握紧了拳，他抬起头看向那抹影子，冷声道：“接下来我问你答，再有废话，我让你彻底消失。”

——白袍少年一愣，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有些愕然。

“你既是我的残识，又凭什么在我的面前摆谱。”姜星见他露出茫然的神色，冷笑一声，接着问道：“江辞是万千世界的主神？”

“......是。”白袍少年看了姜星一会儿，慢慢点头，看来姜星已经明白，在这个空间，他无所不能。

“我是谁？”姜星再次问道。

“虚妄。”白袍少年轻笑一声，幽幽开口。

“虚妄？”姜星皱眉，他从没听系统说过有这个人的存在，姜星有太多疑惑，可是他掌控着这个空间，感受到白袍少年逐渐虚弱的情况，急声问道：

“为什么江辞不能与我说那句话？”

“因为那句话是他自己设定的，将自身神力给你的一个答案。”

“他会因为把神力给我而受伤？”姜星一顿，自然的想到把神力给予他人，自身也会受到伤害。

“对，而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修补世界，继而恢复主神之前失去的神力。”白袍少年说完顿了顿，“但吾察觉他竟然......”

竟然主动把神力给自己了是吗？姜星看着白袍少年，明白他脸上的未尽之言。

所以自己根本不是现世的那个孤儿？而是虚妄？可虚妄又是什么？自己是人是神是鬼？

还没等姜星反应过来，白袍少年渐渐的身影消散，漆黑的空间最终只剩下姜星孤零零一个人。

自己，究竟是谁？

姜星抬头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苦笑一声。

自己本意是为救江辞而来？可自己却在吸收江辞的能量吗？

姜星只觉得头痛，心也痛。

就好像得到了一个答案，可是答案既让他开心也让他痛苦，而且这个答案之后还有更多的疑惑。

自己与江辞，原来早已纠缠在一起了吗？

虚妄与主神。

吞噬与给予。

姜星渐渐闭上了眼睛，而后眼前一亮，他还是那样想抓住星点的动作，他眼前的江辞面色苍白，神色却是认真、执着、深情，唯自己不可的模样。

坚定的只能看见自己。

姜星仿徨的心仿佛一瞬间落到了实地，他觉得只要男人在这里，他什么也不再怕，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那么就坚定不移的按照这个目的前行吧。

少年眼神坚定，捧着男人的脸，抬头吻了上去，仿佛是在盖章一样，吻的又凶又急，瞬间磕破了两人的嘴唇。

少年的动作无疑是在告诉江辞，他接受了自己，只是感受着少年的不安，江辞唯有紧紧拥抱着他，回应着他。

“喂，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你知道吗？”一吻终了，姜星晕晕乎乎的舔着带着血的唇瓣，抬头看着脸上略微有些血色的江辞，声音狠狠的威胁，他仿佛是在和面前的人说，也像是在和所有的他说。

“我答应你。”江辞眼中突然亮起一圈金色波纹，淡淡的一闪而逝，声音坚定温柔，“我永远只有你一个，我只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