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遥回头。

眼神凶狠看洛古颖一眼：“洛古颖，我不会成全你，死也要把你囚在身边。”

说完，摇摇晃晃朝外走。

才走到门口，整个人就摔在地上。

云清玥连忙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一下秦温遥。

对方身子动了一下。

祈文译坐起身：“踢我作甚？”

“祈文译？”

“嗯！”祈文译应了一声。

一抬头，就看见云清玥轻颤着身子在哭，他心中莫名一紧：“云清玥，你怎么了？”

“太气人了，刑临泉那个王八蛋......”云清玥哽咽着，将她目睹的经过说了一遍。

“祈文译，我为什么阻止不了？”云清玥明知是洛古颖的记忆，还是不免有种无力感：“为什么要让我看见真相？”

她自认不是泪点低的人。

却见不得秦温遥，哭得委屈又憋屈的模样，大致是这三年，她全程目睹了，秦温遥对洛古颖的好，对洛古颖的纵容。

真情被辜负。

很难让她不动容。

“祈文译，你不难受吗？”

不等祈文译回答，云清玥又发现一件怪异的事：“你身上为何没有酒味？”

祈文译默了默。

“云清玥，魔女的浮生如梦，是她的回忆，我们是她回忆的载体。”

云清玥若有所思。

逐渐缓过神来。

比如，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肚子饿的受不了，修炼前先把肚子填饱。

那应该是她的真实生理需求。

所以，‘魔女的浮生若梦’，与外界的真实时间差是多少？

按她吃饭的频率计算，肯定不准。

她一向贪吃，有时候一天吃上四五顿，有时候一天吃六七顿。

以前，她有丹药不会肥。

现在，她能修真不会肥。

正想着，她又觉得肚子饿了。

“祈文译，要不要喝点儿？”

祈文译没有回云清玥，看着床上的洛古颖虚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清玥吃着桃花酥，配上桃花酿，顺着祈文译的视线看过去。

“祈文译，若你是秦温遥，你会怎么处置洛古颖。”

祈文译回眸看向云清玥，反问道：“若你是洛古颖，你会去见刑临泉吗？”

云清玥愣怔一瞬。

连忙摇摇头：“我不是洛古颖，我不会把自己陷入这种困境中。 ”

“我亦不是秦温遥。”祈文译从桌上，拎起一坛酒，狠狠灌了几口。

显然他的心情，不如他表现这般平静。

盯着祈文译看了一瞬，云清玥突然笑起来，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对洛古颖的经历，感触颇多。

“什么情情爱爱，都是庸人自扰，都是虚妄，为一个男人，挖灵根，断长生路，简直......”愚蠢至极。

云清玥话还没说，就被祈文译伸手捂住嘴：“小声些，有些话，忍住！”

云清玥眨眨眼。

顺着祈文译的目光，朝洛古颖看过去。

只见洛古颖不知何时坐起身，目光幽幽盯着他们两人的方向看。

无形的压力，压得云清玥喘过气，她半个身子依靠在祈文译怀中。

祈文译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云清玥瞬间明白，不止她一人承受着洛古颖的压力。

她将方才的话，理了理，

心想，洛古颖不满她批判，那她改口夸奖试试看。

她扒开祈文译的手，顶着压力，一字一顿道：“至...情...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