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7 【晚宴】(1 / 2)圣徒:枪火裁决首页

黑暗中落下了一道光束,在这片特殊的空间里照亮了一张餐桌。

以及一个正把双脚架在了餐桌上,脸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尸体,连胸膛也好像没有起伏。

要不是他的手里正有些烦闷的摇晃着一杯红酒,谁也不会相信他还活着。

“哒哒哒!”

黑暗中响起了由远及近的动静,那是高跟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这个声音的响起,让男人摇晃红酒杯的动作为止一顿。

但听到这个脚步声里传达出的,比自己还要烦躁的沉重感以后,男人似乎心情愉悦了起来,恢复摇晃酒杯的动作,也开始显得轻松。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

从黑暗中来到光明之下的,是戴着另一张面具的一位女士。

“嘭!”

她双手用力的撑在了桌面上,面具之下的眼睛因极度愤怒而充了血。

她紧盯男人,过了三秒钟,她才再也无法压抑愤怒,对这个男人质问出声:

“你失败了!你怎么可以失败!你知不知道我请【虚无】拉开那道裂隙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质问,只是睁开了眼睛。

他拥有着一颗碧蓝,一颗青绿的异色眼眸,眼神慵懒而又玩味。

这道目光就足以让女人想起他的身份,从而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以后,女人仍旧有些越想越气。

她不能理解,一个还不到十六岁的人类少年,是怎么从数十只失魂怪的猎杀中活下来的。

并且还找到了出口,全身而退?

甚至还救了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旧贵族】同伴出来!

撕开那道虚界裂隙是女人这边负责,所以她非常清楚那道裂隙的覆盖范围并不算非常大。

在那种情况下,要面对这么多嗜血成性,最擅长猎杀的邪物……就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可那个少年又是怎么做到的?

除非……

女人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眼前的这个【牧羊人】根本没有尽责!

不!

他不仅没有尽责,更是让手下的猎犬将少年送出了裂隙!

这简直就是一场可耻的背叛!

想到这里,女人看向男人的目光又变的险恶了起来。

“私人恩怨……请私下解决。”

一个能够让女人再次冷静下来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这个没有脚步声的男人打扮的像是一个管家,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纯白的全覆盖式的面具,就连眼睛的位置也没有开孔。

但这张面具却准确的朝向了女人,从面具下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们【晚宴】……仅提供一次绝对“私人”的共进晚餐的机会。

你们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把这里当做幽会的卧室都可以,但请不要在这里决斗。”

“啧。”

女人咂了咂嘴,拧开了头颅。

“嗯?管家先生?您不觉得在卧室里进行的幽会,跟决斗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吗?”

一直懒散的【牧羊人】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调和语气,跟他的动作一样懒散。

并且他说的玩笑话还非常轻浮,在场的这三人里,或许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发言很有趣。

“……总之,【晚宴】就是晚宴,私人恩怨请离开这里再自行解决,谢谢!”

管家先生也没有接茬,他再次强调了一下这片空间的“规矩”,然后就平移着向后飘飞进了黑暗中。

如果没有意外,他是不会登场的。

但如果这两个灵能力者执意要在这里动手,他就只能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们,到底得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才配明确“规矩的力量”。

“哼!”

女人冷哼了一声,然后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闷闷的喝了一口。

然后她化悲愤为食欲,开始对餐桌上的美食动手。

毕竟不吃白不吃,【晚宴】提供的晚宴可是非常丰盛的。

“我没有留手。”

【牧羊人】开口了。

“我也没有背叛你,不然那个小天才根本不会进入裂隙……或者会被猎魔人陪同,不是吗?”

“哼!谁知道呢……”

这么点理由显然不够平息女人的怒火,她是知道希格维格有多位高阶猎魔人的。

并且,那个少年也已经受到了拜因皇室的关注,已经开始有皇家骑士去保护他的安全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计谋没有一举建功,再要夺走这个少年的性命就很困难了。

作为一个向拜因帝国的敌人,也就是向拜因周边的纳维达公国的大公献上忠诚的灵能力者间谍。

女人接受的命令是:“杀死解开未解难题的少年”。

她准备了很久才找到机会,但这么一场完美的绝杀,最后却无功而返!

从纳维达大公那边获取到的行动资金早已消耗殆尽,女人根本无法承受“暗杀没有成功”的后果。

纳维达大公是不会饶了她的。

不管失败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她现在急需一个“替罪羊”,正好,眼前的这个【牧羊人】就非常……适……合……

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啪!”

她的脑袋忽然像是一只气球般碎裂,一只狰狞的巨型蠕虫替代了她的脊椎,从她的脖颈缺口伸出了耀武扬威的口器!

“呵呵……”

【牧羊人】愉快的微笑了起来,他向桌面上伸出手,手心朝上。

干掉女人的那只蠕虫就迅速从女人的尸体中钻出,游弋过洁白桌布以后,回到了【牧羊人】的手上。

“好孩子。”

夸赞了这只蠕虫一句,【牧羊人】把它放在了自己肩膀上,任它咬破自己的皮肤,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晚宴】只在乎这里的桌椅,桌布,餐盘之类的摆设会不会受到破坏,既不会在乎客人会不会往桌上的餐食里洒虫卵,也不会介意鲜血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