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提前谢过上官小姐了。”白梭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泛不起一丝波澜。
“白先生真是客气。”上官俞对他毫无反应的态度有些恼,她晃悠着杯子里的酒,起身走过去,紧挨着他坐下。
她今天刻意喷了香水,斩男的那种,别说佛子,就连神仙都得产生些感觉。
她掀了下裙角,企图露出皙白的大腿,刚卷了些边,手便被按住了。
“上官小姐不冷么。”白梭扯过沙发上的凉被盖在她腿上,绅士地离她远了些。
上官俞微愣,愁他是个榆木脑袋的同时又不禁为他的礼貌心动,她按了按胸口,只觉小鹿乱撞,怦然心动。
“白先生择偶标准是什么?”她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看上去像是无心之问。
房间布置得很有心机,无论从哪抬头,都能瞧见玫瑰装饰出来的爱心。
昏黄色的香薰在柜台上燃着,淡淡的香气一股又一股袭来。
今儿的天倒也应景,幽蓝色的空中遍布着闪烁的星星。
“上官小姐,我是佛家人,不谈爱情。”白梭礼貌拒绝,语气间尽是疏离。
“佛家人也迟早会渡红尘的。”上官俞轻笑,内心的征服欲忽地就被激起来了。
她真是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听说白先生想入谢氏的股?”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惯会察言观色,见他神色不好,及时转移了话题。
白梭这才转眸,“上官小姐消息真灵通。”
“白先生谬赞,只不过这谢氏大部分股份在我儿子手里,谢氏集团不是上市公司,白先生若想入股恐怕有些难度。”她说着,话音一转。
“事情再难,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我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白梭唇角微勾,“那就麻烦上官小姐了。”
柜上的香薰燃得越发烈,屋里的氛围也逐渐温热起来。
从房间里出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白梭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瞟了眼楼梯口若隐若现的脑袋。
“出来吧。”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清冷。
白念颤了下,脸上带着被抓包的窘迫,迟疑半晌才挪步出来,“小,小叔。”
“在这干嘛?”白梭瞥了他一眼,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白念紧跟在他身后,眸子时不时瞟两眼他出来的那个房间。
他本来是在这见个客户的,谁知道一出来就遇见了白梭…和一个老女人。
看着两人进了情侣房间,他瞬间不淡定了。
“小叔,你和那女人…”说着,他抬眸便瞧见白梭脖颈上的红痕,
他愣了两秒,瞳孔放大,“小叔,你…你…”
见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白梭按住他的脑袋将他推进了电梯。
“小叔,你是要去普度苍生的,你怎么能沉迷在这俗事里!”
这几日白念已经接受了他小叔是神仙这事儿,并且已经深信不疑。
如今看见这一幕,他只觉得心中的神被玷污了。
“我是神仙,不是和尚。”白梭动了动脖子,身上满是刚才屋里那股香薰的味道。
又臭又俗。
难受。
电梯缓缓下降,白梭心里的躁欲逐渐升起,他瞟了眼白念的头顶,忽地伸手抓了撮他的头发,碾碎成球,放在鼻间嗅了嗅。
白念吃痛,他摸了摸脑袋,惊恐地掀眸看向白梭。
但对方面无表情,他皱了皱眉,又收回了视线。
……
从医院出来后,姜烟发现谢辞像变了个人似的。
除了盯着她缠着她,每天还多了一件事,总大半夜坐在床头仰望天空,一坐就是大半宿。
像是,有什么心事。
姜烟发现这事儿都是因为晚上起夜,差些没被他吓背过去。
后面谢辞就不坐在床头了,一个人搬着凳子到阳台坐着去了。
这样的谢辞,像是病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