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皲裂的问了一句。
“刚才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
墨白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对刘氏还算礼貌的点了点头。
“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宋恬看刘氏迷茫,就解释了一句:
“这是咱们邻居,之前我帮忙做过几顿饭。”
刘氏已经止住了眼泪,虽然震惊,但还是温和的点了点头。
只要能帮到儿子。
管他是怎么回事呢。
“墨白小哥先等一会儿,我扶我娘回屋休息先。”
刘氏就知道她与那人说话不想让她听到。
于是很知趣的回头叫了声:
“浩儿!”
浩儿抱着先锋,警觉的看着冷肃的墨白,侧着身从他身边经过,追上刘氏,一起进屋了。
“你不是说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主仆的事?”
宋恬见两人都走远了,才走过去问。
墨白挠了挠鼻子:
“公子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
好不容易从京城逃出来,也不知那些人还有没有派人跟着。
“但暗地里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宋恬想了想,有什么暗地里的小动作能帮上忙。
“此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她简单把谢云哲的遭遇说了一遍。
“如今最困难的,是把真相弄清楚。
那个叫秋风的到底是被谁所杀?
香茗阁的小伙计,为何又突然变了卦!”
墨白点点头。
此事听着就有一种浓浓的阴谋味道,布局者的手段跟京城中那些高官权贵不遑多让。
只是……
谢云哲一介罪臣之子,有什么值得让人如此精心算计的?
“懂了,墨白会尽力一试,宋娘子安心等候消息便是。”
说着就一个纵身翻过墙头。
不见了。
宋恬却也不可能真在家安心等着。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秋蝉书肆。
“你还有脸来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问你相公谢云哲,朱某好心收留他在此做账房。
工钱开的也不低了,他为何还贪心不足要偷我的徽墨。
还要杀我的奴仆?”
朱康一听她是谢云哲的妻子,就十分暴躁。
宋恬却有点惊讶:
“秋风是你家奴仆?”
她还以为是像谢云哲一样雇来的伙计。
“怎么,奴仆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奴仆就可以随意打杀吗!
别想用钱收买我!
秋风是我从小养大的,虽是奴仆,却等同儿子。
我是不会同意私下和解的!”
这个时代,奴籍的人是可以随意买卖的。
就像商品没什么区别。
只要主家愿意,其实花钱就可以将此事摆平。
宋恬看到了希望:
“朱掌柜,您通融通融,我知道您失了奴仆心情不好。
但请您相信我夫君,他读圣贤书明世间理,是绝不会偷盗杀人的。
您只要同意花钱和解,咱们先把人救出来,再帮您查明秋风之死的真相,怎么样?”
可朱康态度十分坚决,拍着桌子道:
“门都没有!
秋风身上还发现了谢云哲的钱袋,铁证如山,就是他偷东西被秋风看见,才杀人灭口的。
你说破天去也不好使,这次我一定要他偿命!”
说着,就叫秋霜将宋恬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