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此事因你而起,这些人你必须管到底!
否则,咱们就只能衙门见!”
谢伯庸咽了口唾沫,求助的看向朱康。
朱康却仰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出意外,这次的事他又办砸了。
可别跟他扯上关系。
谢伯庸暗暗咬了咬牙,把身上仅有的二百两银票掏了出来;
“众位英雄,这些钱你们先拿去看伤,其他的,谢某以后再慢慢给。”
秦钧廷的狠厉是把双刃剑。
他只想到用他来对付宋恬了。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把剑也会割在自己身上!
“算你识相。”
秦钧廷抢过银票,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带着他那帮“残缺不全”的兄弟们走了。
“谢兄不是说,跟宋娘子一同去府城的是个乡下老婆子吗?哪里来的高手?”
朱康对此事抱有怀疑。
谢伯庸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厌恶的瞅了他一眼。
心想刚才用到你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但朱康是那位贵人的手下,谢伯庸轻易得罪不起。
纵然心有不甘,还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回道:
“我也觉得纳闷,那老婆子的确就是镇上一户屠夫的婆娘,行事是泼辣了些,可跟高手两个字——”
她想了想文氏那大大咧咧的做派,赶紧摇了摇头。
“不沾边!”
朱康吸了口气:
“你说,不会是秦钧廷也被那小娘子收买了,反过来咬我们一口吧?”
几次交锋。
这小娘子总能出其不意。
他已经有点怕她了。
谢伯庸本能反应是不可能。
可想想宋恬轻而易举识破了骗子的诡计,又能想到利用百姓造势拖延定案时间。
好像也……
“不太好说。”
朱康摇摇头,对这个搭档的办事能力又有了些怀疑。
“到底是怎么回事且放一边。
宋恬既然能从秦钧廷手下逃脱,必然已经到了府城。
虽然未必能见到钦差,但谢兄最好做个两手准备。
毕竟……”
他语重心长的拍着谢伯庸的肩膀。
“那个云海潮,的确不好对付啊!”
说着就老神哉哉的背起手走了,好像整件事完全跟他无关一样。
谢伯庸咬牙切齿:
胜负还犹未可知,姓朱的有必要这么快把自己摘干净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如今没办好事,又惹了姓秦的。
是得找个人帮他顶一顶了!
……
涿林府。
宋恬正走进一家地下赌场。
她不是来赌钱的,而是来打听消息的。
客栈的小二收了她二两银子,告诉她此地有个地下赌场,只要肯花钱,什么样的消息都能买到。
宋恬又花了二十两银子。
打听到钦差大臣云海潮,明日会在知府大人并一众官员的陪同下,去往城西的清莲湖赏荷,当晚会下榻在湖心酒楼——翠湖居。
为了能接近云海潮,宋恬又又花了二百两银子。
那人终于答应可以让她扮成翠湖居的帮佣,混进给众官员上菜的丫鬟中。
可即便这样,钦差大臣身边官员众多,侍卫林立。
她还是没法保证能与云海潮说上话。
宋恬心怀忐忑的回了客栈,写了一份替夫申冤书,藏进袖子里。
准备明日找机会送到云海潮的桌子上。